无形的道韵流转，隐约有阵阵仙音，仿佛神魂都得到舒展。
“你来找我，应该不止问这些吧？”
素婵双眸中闪过一抹促狭。
牧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来是有事找你请教。”
“你说。”素婵抬手，天音虫振翅而飞。
牧歌问道：“你知不知道顾蒹葭？”
“顾蒹葭，当然知道啊，她还是我小姑的好友。”
素婵说到这里，神色一暗，“可惜早夭，并未成长起来。”
牧歌面色一喜，“可以给我讲讲关于她的事吗？”
素婵没有拒绝，“她应该是二十年前，我南域的顶尖天骄之一。”
“在当年排名第十的云中书院就读，被称为‘云中圣仙’，天资无双，真正的真仙之资。”
“凭借一己之力，生生将云中书院排名，抬升到如今的第六！”
说到这里，素婵不由得发出叹息，“只可惜，遇到那件事。”
“详细说说。”牧歌问道。
素婵继续道：“当年顾蒹葭风头鼎盛，是我南域前三的天骄。”
“尚未在书院毕业，便有许多大势力抛出橄榄枝，镇灵局更是如此。”
“但都被她拒绝，选择留任书院，无意中得罪不少势力。”
牧歌突然问道：“是这些大势力下了黑手？”
“不知。”素婵摇了摇头，“当年百年一次的女娲庙遗迹开启，顾蒹葭也进入其中。”
“出来时，她受了很重的伤，大道受损，跌境不止。”
“我小姑当年问她情况，她闭口不言，后来没过多久便消失在人们视线，不知所踪。”
牧歌喃喃低语：“女娲庙遗迹……”
如此说来，母亲消失在人们视线，应该是来到了渝城。
“对了，你问这个作甚？”素婵问道。
牧歌如实说道：“顾蒹葭是我母亲。”
“啊？”
这下轮到素婵震惊了。
当年所有人都认为素婵已经殒落，就连小姑那种好友，都不知顾蒹葭去了何处。
这下儿子都有了？
“云中圣仙在何处？我小姑一直很想念她！”素婵欣喜开口。
牧歌沉声开口，“母亲十年前去世了。”
素婵闻言，轻声开口：“抱歉。”
牧歌洒然一笑，“多谢啦，朋友！”
“你的回礼很好，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素婵勉强笑了笑。
她没有再问关于顾蒹葭的事，联系最近牧歌身上发生的事，她之前便隐隐有些猜测。
牧歌身份并不简单，没想到真是如此。
她帮牧歌，也并不是为了潜在的这份‘善缘’，单纯是看不惯宋司。
看牧歌，就感觉很舒服，不讨厌。
如今是朋友嘛！
牧歌露出微笑，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呢……”素婵挥了挥手，轻轻的。
面对悲伤，始终报之以微笑。
田芳在远处远远望着，她第一次看见，圣女和某个人呆在一起，是这样的轻松。
圣女背负的东西，太多太沉重了，
牧歌离开艺楼，路上一柄飞剑直直悬停在身前。
剑刃上还带着猩红血迹，其上有一封信。
牧歌拿起信，信纸瞬间化为点点光斑。
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惊恐，“牧歌！小心镇灵……啊……”
张不凡！
牧歌目光肉眼可见地变冷，如刺骨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