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说完,径直离开。
周砚想了想,还是将这件事通报给宋司。
牧歌回到高台前,正巧看见素婵姑娘一曲奏毕,手持琵琶,娉娉婷婷。
张不凡几人早就看呆了,场中顿时鸦雀无声。
仿佛还在回味先前的曲子。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传来,随即人们回神,发出狂热的欢呼。
素婵幽泉般的眸子如水波荡漾,有些疑惑地看向牧歌。
别人或许不知,但她知道,这些人沉醉乃是理所当然。
她以音入道,弹奏的每一个音符,都能使人进入玄妙之境,妙不可言。
但方才,那年轻人似是察觉了这一点。
她有些不确定,又深深看了牧歌一眼。
牧歌目不斜视,目光交错两息。
“还清冷的知感!”
牧歌心头有些震惊,仅仅是和她对视片刻,便有种冰冷麻木之感。
仿佛灵魂都被附上冷意。
这个女人很强,绝不是看上去这么柔弱!
“卧槽,素婵姑娘在看我!”
张不凡面色涨红,激动地快要跳起来。
邢磊哼道:“你也不看看你长啥样,素婵姑娘会看你?”
“分明方才就是在看我,被我独特的气质吸引。”
众人:“……”
你有个锤子气质!
这时,高台上走出一个老妪,“各位贵客,今日素婵姑娘身体抱恙,演奏提前结束。”
此言一出,诸位看着惋惜不已。
素婵姑娘刚才看着还好好的,抱恙?
莫不是不想演奏了?
许多人虽是这样想,但还是不敢说出来。
艺楼背景很大,据说创立者乃是南域顶尖大能,真正站在九州顶端的存在。
况且,台上这个看似佝偻,似乎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妪,实力也是高深莫测。
乃是渝城艺楼的大管事,田芳。
几年前,曾有金丹后期修士在艺楼闹事,田芳与其在大江之上交手。
战斗不知持续了多久,只知道连续几日,江面俱是大雾笼罩。
自那以后,那位金丹后期修士再也没出现过。
说了几句抱歉的场面话后,高台之上莺莺燕燕,有舞女随着音乐起舞。
但经历过素婵姑娘的惊艳后,再来看这些,如同嚼蜡。
牧歌几人找到一处包间,买了些吃食。
张不凡、邢磊无精打采的,罗鹿希一脸鄙夷。
呵,男人。
牧歌摇头晃脑听着曲子,该说不说,艺楼的歌舞曲子,比不少大剧院的都要好上许多。
“庸俗,太庸俗了!”
牧歌小抿了一口桂花茶,清香馥郁,“听曲子就欣赏曲子,看人就不太正经了。”
罗鹿希眼神一亮,朝着牧歌竖起大拇指 ,“还是牧歌是正经人!”
但接下来牧歌的话语,让她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是自己话多了。
牧歌淡淡说道:“若是我想看女子,就不会找这些蹩脚理由。”
“你这是耍流氓啊,哥。”
张不凡脸上肥肉一颤,愣愣说道。
牧歌语重心长地开口:“看又不是叫你色咪咪地看,只是单纯的欣赏罢了,重在真诚。”
“我信你个鬼,你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小心挨毒打。”
张不凡吃着桃酥砸吧砸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