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牧歌盘坐，眼眸微闭，周身灵气淡淡流淌。
咣铛！
窗户轻颤，一道身影飞身而入，刚好卡在视角盲点。
在不远处的镇灵局几人，根本看不真切。
那道身影竟是一步踏出，和白衣牧歌缓缓融为一体。
白衣牧歌，正是泥人！
砰！
房门被粗暴地打开，宋司目光如电，扫视着屋内环境。
牧歌有些愕然，随即不耐烦道：“宋局长，你才刚走，怎么又来了？”
宋司直接开口：“刚才屋里是什么声音？”
“声音？”
牧歌摊了摊手，“我一个大活人在家，难道还不能弄出点声音吗？”
随即，他晃了晃书桌前的椅子。
宋司面色冰冷，道：“你家五里外，我们有五个兄弟死了。”
他直直地盯着牧歌，似想要从对方眼里看出点什么。
牧歌愣了愣，笑道：“宋局长，这么大顶帽子，你不会也怀疑在我头上吧？”
“我可是一直在家，都没出去，你们监视我的人，应该都知道。”
“你知道我们在监视你？”
周砚语气诧异。
“周大人，我如今好歹也是个金丹修士，家门外边有几个筑基修士，我还是能察觉的。”
牧歌嘴角咧了咧。
周砚尴尬一笑，心头悚然。
之前他一直把牧歌当成一个小辈，如今看来，是他太过轻视了。
宋司转身带着周砚离去。
“若是让我发现证据，你就是南尘，天枢尊者也救不了你！”
晚上。
牧歌走出家门，慢悠悠的。
身后几道身影悄然跟随。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牧歌来到江边，远远朝着某艘小船挥手。
小船缓缓靠岸，船上正是牧歌同学，张不凡、罗鹿希、邢磊三人。
“牧歌，你怎么才来啊？都等你半天了，菜都凉了。”
张不凡搓了搓手，抱怨道。
一旁，罗鹿希白了他一眼，“你这模样是想吃？莫怕是担心艺楼弹琴的女子演奏结束吧。”
“哪有？”张不凡灿灿而笑，脸有些发红。
邢磊哈哈大笑，“张胖子你还是太不坦诚了，不像我。”
“我就是冲着艺楼姑娘们来的，都说艺楼姑娘很美，长这么大还没见过。”
张胖子脸色涨红，“邢呆子，你再说我不请你去了！”
“切！”
邢磊闷哼了一声，双手环胸看向一边。
“走吧。”牧歌笑道。
旋即四人乘船，朝着大江中央的巨大楼船而去。
楼船名为艺楼，乃是渝城有名的销金窟。
歌舞音律，绘画丹青，应有尽有。
虽名为楼，实则和一个小镇差不多，他们越发靠近，便越能感受到艺楼的庞大。
之前张不凡保送测试，表现虽然不如牧歌惊艳，但也并不普通。
资质测试更是检测出了厚土之体，被顺利保送至北山书院。
南域排名前三十的书院。
张不凡老爹一高兴，大手一挥便给了他不少零花钱，据说有数千枚灵石。
为此，张不凡特意请牧歌几人来艺楼逛逛。
“一人五十灵石。”门口一个侍从模样的人开口。
“卧槽！入场费就要五十灵石？”邢磊咂舌不已。
侍从一脸鄙夷，“哪儿来的乡巴佬，没钱就滚，艺楼不欢迎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