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作为女生，比较有发言权的罗鹿希仔细看了牧歌一眼，脸色竟是微微发红。
她捂着脸说道：“如果是牧歌，或许不会挨打，毕竟长得这么帅。”
短暂的沉默后，邢磊闷声闷气地说道：“不会挨打的可能性很大。”
张不凡透过茶水，看到了自己的面容。
和牧歌完全没得比！
玛德，都怪老爹长得丑！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妪缓缓走了进来。
渝城艺楼大管事，田芳！
她并没有刻意收敛契机，几人感到不轻的压力，面色微变。
“请问有何见教？”牧歌平静开口。
老妪道：“我是此艺楼的大管事田芳，受素婵姑娘之命，邀请公子前去一叙。”
噗！
张不凡一口茶水猛得喷出来。
田芳苍老的眸子直直盯着他，有些瘆人。
张不凡灿灿一笑，“茶烫嘴，烫嘴。”
在几人复杂各异的目光中，牧歌跟着田芳离去。
艺楼顶层。
这里比牧歌想象中大，亭台楼阁，水榭凛然。
水波荡漾，几尾金色锦鲤摇曳，月光下，闪烁着金色的流光。
水池旁，有一个小竹亭。
轻纱随风舞动，一个素裙女子坐在中央，素手弹琵琶，袅袅香烟升腾，银瓶乍破水浆迸。
忽又如铁骑突出刀剑鸣，陡然幽咽似深潭。
牧歌静静站着，闭目聆听。
一曲毕，仿佛有无形的道韵流转，轻纱被掀开，素衣女子缓缓走出。
“素婵姑娘。”牧歌微微颔首。
素婵依旧面覆薄纱，声音轻柔，“曲子好听吗？”
“曲音天籁。”
牧歌顿了顿，话音一转，“但曲意……更胜一筹。”
“哦？”素婵语气略显诧异。
“曲子时而高亢时而悠扬，夹杂着少许的低吟，似是一首欢快之曲，但实则不然。”
牧歌语气淡然，“乐曲含悲意、孤独意。”
素婵幽潭般的瞳眸中，掠过一丝明亮。
但却并未表现出来，轻笑道：“胡言乱解，荒唐！”
“是很荒唐，欢快喜庆之下，我听到了鸟雀戏虫鱼、稚童放纸鸢、商贾车马急…灯火连万家。”
牧歌叹了口气，目光灼灼，直视素婵，“可这独独不属你，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你而留。”
“什么是孤独，这也许便是了。”
素婵有片刻的失神，转过身，微风突起，树叶哗啦。
她背对着牧歌，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你走吧。”
牧歌不解，不明白素婵叫他过来到底是何事。
他转身正准备离开，素婵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叫什么名字。”
“牧歌。”牧歌如实开口。
“小子，你差点就死了，这个女人之前想要杀你。”殿爷突然开口说道，“她可不简单。”
牧歌不解，“她杀我干嘛，我就看了她一眼而已。”
他不知道，正是这个原因，素婵才要杀他。
牧歌走后，素婵站在水池旁，几尾锦鲤纷纷簇拥而来。
素婵绝美脸上带着令日月失色的笑容，她抬手一挥，散落点点晶莹，锦鲤鳞片光华似乎又亮了几分。
“是个很纯粹的人呢。”
这时，一道身影从远处赶来，宋司。
他朝着素婵恭敬拱手，“素婵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