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哥说,他摔下去后看见有人在上面露个头又跑了。”
众人当即都将视线投注在了沈鸣卉身上。
“是我!”沈鸣卉头一扬,“大侄子一直没回来,我赶过去找他的!”
他似乎怕沈鸣珂不信,还冲着主位上的里正拱手,“干爹,后来是我回来请您找人去救他的吧!”
里正点头,“不错。”
“我儿就是没……”杨芬刚准备闹,就被沈思齐瞪了一眼。
沈鸣珂不理她,只盯着沈鸣卉道:“我们在村口的时候,你可是亲口说过‘还是我干爹许诺了重金,组织人手进山,这才找到他’,对吧?”
杨芬嘴快,直接道:“这有什么问题?”
沈鸣珂气笑了。
“叔奶奶,这里面问题可大了!”沈尧光一改嬉笑的神情,“小叔叔故意拖延了我大哥的救治时间,如果我大哥有个三长两短,他罪责难逃!”
“我没有!”沈鸣卉高声辩解。
“这么争下去是浪费时间。”沈鸣珂对着沈尚光吩咐,“你现在就回县城写状纸,明天一早去衙门!”
沈尚光迟疑地看着她。
眼看着事情发展超乎想象,沈思齐等不得了,他几步走到了沈鸣卉面前,一脚踹的母子俩倒在了地上。
“慈母多败儿!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辩解?”沈思齐对着长子道:“请家法!”
沈鸣卉也没想到他爹一言不合就要上家法,顿时涕泪横流,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模样,他跪在地上怦怦磕头,“爹,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
杨芬也不敢再求情,只能哀哀哭着。
沈思齐见沈鸣珂不松口,不禁怒上心头,他冷着脸催促长子:“还不快去!”
不一会,沈鸣烨就捧着一个托盘走了回来。
所谓“家法”就是一把精钢铸就的米尺,两指宽,重约半斤(古算法为八两,338克)。
这东西别说打人身上,就是木头都能一劈而断。
沈鸣卉吓得直往后缩,“爹!爹!您别打我!”
他扭头看见了里正,哭嚎着奔了过去,“干爹!您救救我!救救我!”
里正叹口气,“鸣卉,沈家祖训,万万不可谋害同姓之人,你可还记得?”
“我没有谋害!”沈鸣卉抹了把脸,双目赤红,“我就是与他开了个玩笑!”
“好一个玩笑!”沈鸣珂握紧拳头,“那我与小堂弟你也玩笑一把如何?”
沈鸣卉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那堆木头上,连忙摇头。
眼瞅着沈鸣珂紧咬着不放,沈思齐只能高高挥起米尺。
“啊!!!”
男人尖叫声都劈叉了。
此次连沈瀚光都吓得躲在角落里不敢吱声。
沈鸣珂却是面无表情地冷眼看着。
沈思齐不得已,又是连着几下。
“啊啊啊——”
起先,沈鸣卉还能叫出声,后来,就垂着脑袋趴地上不动了。
“够了!”里正出声制止,“想来这十下也能让鸣卉长长教训。”
沈思齐当啷一声扔了米尺,一脸颓丧站在沈鸣珂面前,躬身行礼,“大侄女,叔叔给你赔礼道歉了。”
沈鸣珂侧了身子没接受,勾了勾嘴角,回身道:“尧光,去找你媳妇,把郎中带过来给你小堂叔看看,别落下什么毛病。”
沈尧光一愣,接着满脸抗拒。
“赶紧去,”沈鸣珂一字一顿地说着,“别耽误了明天官差来拿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