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玄说出自己的师父是问玄真人后,文帝便对叶玄放下了戒心,连态度都变得和善起来。
要不是时间不对,文帝都想拉着叶玄彻夜长谈了。
自从称帝后,他便与问玄真人没再联系。
他这人间天子想念那玄门魁首好久了,但他谨记老友留下的话,没有玄门中人作乱,也不会去联系问玄真人。
文帝看着叶玄,脸上露出了笑容,“长生,明日就按你说的来。”
凌不疑与叶玄对视一眼,朝文帝行礼,“谢陛下成全。”
文帝摆摆手,“说到底,你们也是为了百姓考虑,朕自然不会去阻止你们。”
“下去吧,朕乏了。”
叶玄与凌不疑一同退下,离开了皇宫。
文帝走了出来,在曹常侍的陪伴下步行前往永乐宫。
文帝提倡节俭,因此入夜后的皇宫还是有些昏暗的。
照明的灯笼也只是隔上一大段路才悬挂一个。
曹常侍躬着腰,手上提着把灯笼为文帝照明。
文帝走在路上,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夜晚,自己也是与问玄真人这般。
当时自己心系天下,睡不着觉,便将入睡了的问玄真人叫醒,与他一起夜间散步。
那段时间,文帝经常睡不着,问玄真人也经常被叫醒。
若是叶玄知晓文帝此时的想法,必定会送上一句:怀民亦未寝
其实文帝不知道的是,由于他这个喜欢半夜叫人陪着一块散步的习惯,问玄真人回到太玄后,也经常半夜三更把叶玄的师兄弟们拉出来散步。
美名其曰:修身养性。
……
次日,早朝
浑身上下用细布包裹着,只露出眼鼻嘴的城阳侯被人带着进了崇德殿。
哪怕文帝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城阳侯这样子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
文帝看着城阳侯的惨状,心中喜悦,脸上却是一副关切的样子问道:“城阳侯,你这是怎么了?”
凌不疑坐在殿上,看着特意命人将全身包裹起来的城阳侯,面色极为冷淡。
周围那些大臣有些面带关切,有些面带讥讽,有些幸灾乐祸,面色各异。
万松柏性子耿直,见城阳侯这般凄惨,忍不住当场就笑出声来。
他一边笑,一边凑到城阳侯面前,“城阳侯,你这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弄成今天这样?”
万松柏蹲在城阳侯身前,一脸好奇的看着城阳侯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细布,最里面还有些许血迹。
“滚开,别碍着本侯。”
城阳侯的声音有些沙哑,“请陛下给臣做主啊!!!”
这是因为昨晚他叫了一整夜,那种入骨的痒感直到今天早上才消退。
文帝一脸着急,“城阳侯,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来,朕一定为你做主。”
虽然昨晚叶玄已经将事情都和文帝说了一遍,但毕竟是自己的臣子,该有的态度还得有。
十年老戏骨文帝,上线!
城阳侯闻言,看了眼凌不疑,发现他一脸平静的表情,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难以表达的情绪。
他故作姿态的叹了口气,“臣要告程始女婿叶玄,与臣子凌不疑昨夜将臣打了一顿。”
“啊?”
“这这这?”
“凌不疑怎么敢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