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兵在两船相撞的瞬间,趁势往前跃出一步,一只手臂挡在脑袋侧面,一只手握拳,砸向苏定方的面门。
竹竿全力击打在了蛮兵手臂的铁护腕之上,巨力之下,竟劈啪作响瞬间炸裂!
苏定方来不及收力回挡,索性将竹竿横向扔了出去,也是砸向蛮兵的面门。
蛮兵怒目圆睁,拳头微转方向与竹竿相接,竹竿不出意外地被打飞了出去。
这时苏定方抓住机会,在摇晃不止的船上用力一踏,身体在空中回旋,一个飞踢直踹蛮兵的腋下。
这一脚力道太过巨大,直接将本就轻薄的小舟踏出一个大洞,河水瞬间从洞中涌入,灌满了整个船舱!
蛮兵接下苏定方一击的同时,不顾正在迅速下沉的身体,反手就打了回去。
苏定方快速扫视全场,见时机已到,趁着蛮兵出手的瞬间,他的脚在蛮兵挥舞的手臂上一踏,撤出了一些距离。
“撤!”混乱中苏定方大喊着,带着大部分士兵往后退去。
见炎军要跑,后面的南越军士兵紧追不舍,有船的驾船,没有船的干脆就游水追。
苏定方回头看去,觉得时机已到。
“放!”苏定方一声大喝。
哗啦一声,沉重的第二道闸门从拱顶上带着千钧之势落下,落在了南越士兵们的身后,将急于追击的百余士兵最后的退路彻底截断!
这下,这些敌兵彻底慌了,退路被断,意味着他们成了炎军砧板上的肉。
蛮兵脸上不见慌乱,甚至目光中燃起了被欺骗的愤怒。
苏定方见此冷哼一声,这些蛮兵只要被激怒,就几乎丧失了理智这个东西。
蛮兵不顾一切地朝着苏定方杀了过来,似乎他也清楚,闸门一旦落下,他们只能往前。
苏定方接过长枪,斜于身后等待着。
炎军的箭矢终于不再吝啬,朝着进退无门的敌军攒射过去。
蛮兵身中数箭,但因为他的皮甲是特殊打造,格外厚重,箭矢刺进身体里也没有让他受多重的伤。
他狂乱地怒喝着,头发散乱地飞舞,双臂飞快地在前面挥舞,妄图挡下更多的箭矢。
苏定方身形一动,快如闪电,蛮兵徒手抓住一支箭矢正要有所动作,一点寒芒已经刺进他的咽喉。
蛮兵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目光中的凶狠在看向苏定方的时候逐渐转变成了不甘。
苏定方用力将枪尖抽了出去,冷漠地看着蛮兵的最后时刻。
蛮兵蒲扇般的大手死死握住自己的咽喉,血液喷涌,无济于事。
最终他的身形还是无力地倒下,失去了生机,被淹没在冰冷的河水中。
两波箭雨过后,所有的南越士兵都落入了河水中。
只剩一名身负轻伤的士兵挣扎着游到闸门处,无比惊恐地叫喊着。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还有老母亲在家里等我,求求……”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支飞来的长枪利落地刺穿他了他的身体。
他的话戛然而止,很快他也变成了水面上众多尸体中的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