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像谁?
众人哗然,嚯,这看来还是个三角狗血故事啊。
纪庸言垮下双肩,眼神不解中掺杂着哀伤,定定注视着萧云凝:“臣也穿上了白衣,为何长公主从不肯看臣一眼?难道臣不像他吗?”
啥?关白衣什么事?
萧云凝被整得懵逼了一瞬,将他的话在唇边咂摸了几遍,终于细品出纪庸言口中那个“他”是谁了。
正是那位白衣翩翩,当过自己两个月男宠的君尘渊。
但眼前这个,虽然也是白衣翩翩,但气质再怎么装得温文尔雅,玉树临风,那张脸它配合不起来啊。
除非得去整容。
萧云凝张了张嘴,又听纪庸言道:“不是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是都说爱之深的人分别多年,见到相似之人,都会在他身上留下追忆的目光吗?长公主,臣不介意您把臣当替身的。”
萧云凝哑然:“……。”
有病吧,这人定是话本看多了,还替身,五官就没找出一点相似的地方,以为穿上白衣就行了?
萧云凝道:“白衣不是谁都能穿的。”
纪庸言道:“臣比他差在哪里?”
萧云凝嗤笑一声:“东施效颦,哪里都差。”
等等,为什么这玩意会觉得像那假君子,自己就会喜欢上他?他是不是对自己跟君尘渊之间有什么误会?
看戏的众人啧啧两声,妙啊,玩得好一手东施效颦,想穿白衣,也得有一张如仙君下凡的脸好吧。
纪庸言步伐摇晃,朝萧云凝逼近两步:“臣是真心喜欢长公主的,您忘了他吧,臣才是真正可以与长公主形影不离,举案齐眉的人。”
萧云凝挥了挥萦绕在鼻尖的酒气,见误会已经如此大了,为了让面前和其他的男人死心,她干脆将错就错:“忘不了,本宫不会背叛他的。”
又是“啪”的一声。
但这次不是哪个老臣惊得失手掉杯子,而是那个扬言要中状元郎求娶长公主的洛玉堂,手里的竹简掉在了地上,满是无法接受。
众人唏嘘,可怜一腔痴情终究错付啊。
萧云凝很满意洛玉堂的反应,在看看面前这个纪庸言,也是一副如遭雷击的模样。
反正君尘渊那厮守北境不知何时回来,萧云凝毫不客气地拿他来挡桃花:“他若守北境十年不回来,本宫便等他十年,一辈子不回来,本宫便为他守寡一辈子,所以不管谁在本宫面前蹦跶,再怎么东施效颦,本宫也不会看上他一分。”
接下来的日子,无论是茶楼酒馆,还是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大八卦便是曲江宴这场吏部侍郎东施效颦毛遂自荐驸马的事,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高官还是百姓,对这种跟皇家挂上钩的八卦都报以极大的热情,热度直到十月飞雪纷纷时,还常常有人提起。
十月底,君尘渊终于整顿大军回京,途经襄阳城稍作休息,常茂拉着他到城中最大的酒楼,点了一桌好酒好菜。
但光吃美酒佳肴可没劲。
常茂叫来小二,扔给他一锭银子:“最近有什么趣事,给爷讲讲。”
小二笑眯眯地将银子揣进怀里,态度那叫一个谄媚和热情,他拉过凳子坐下,瞬间如说书先生上身:“要说趣事啊,当数今年春闱后的曲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