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多留一个心眼,多谢侯特派提点。”皇甫春日恭敬道。
侯登天笑道:“观座虽然是出了名的慈悲为怀,见一个爱一个,尤其是老弱病残孕。但是一见面就亲热,还是头一遭。”
皇甫春日心中狂喜,面上却做出一副苦笑状,装可怜道:“可能是因为我的遭遇太过凄惨吧。”
侯登天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我也是倾向于这么认为的。观座不可能喜欢你这种小白脸,换作是昨夜出手救急的顼大侠还有的说。”
皇甫春日不服道:“他也很白啊!”
侯登天一摆手,严肃道:“那不一样。他的白是岁月洗刷的痕迹,你的白纯粹是乳臭未干。”
呃……
皇甫春日真是服了,想不到这逼八卦还能这么一脸严肃,踩一捧一!
“是我不配。”皇甫春日酸溜溜道。
侯登天笑道:“哎,年轻人不要丧气,加把劲,还有机会。”
皇甫春日:……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我会的,多谢侯特派饱含感情的鼓励。”皇甫春日假笑道。
侯登天一摆手:“哎,谢啥?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特别热情!”
皇甫春日突然想哭。
……
却说朱稀泥回到朱家,正好碰见朱大可要出门,随口问道:“父亲,这么晚了怎么还出门?”
朱大可回道:“我到县城长老议会庭出席个会议。”
朱稀泥闻言即知几大家族这是要商议怎么干掉皇甫春日。
奇怪……
他忽然意识到这里面有一个特别的点。
往届招新也有寒门、贫民子弟高中,也没见各家像今日这般敏感,非要提前布局做掉谁谁谁。
其实,是他忽略了一件事。
往届最近也是九年前,那时他才十岁,再往前他都没出生。
也就是说,江湖旧事,他了解的并不多。
往届那些在路上暴毙的寒门、贫民子弟,难道真的都是突发暴疾或意外身亡吗?
或者中途退出的,难道真的都是突然丧失信心主动放弃的吗?
综上,和那些不幸的子弟相比,皇甫春日的不同在于——他的存在仿佛让各家提前看到了绝望。
就不知这是一种不幸,还是亮瞎世人的光呢?
……
夜下深宅大院,静悄悄,阴森森,给人一种厉鬼缠身的感觉。
县城九大豪族的家主都到了。
九家家主个个面色凝重,心里其实都在暗爽。
原本居首的张家被灭了,哈哈哈!
要不是碍于身份,高低要整它几盅!
话说回来,长老议会庭由大长老主持。
大长老又矮又黑,长得跟宋江似的,平时没少干坏事。
但是今夜,他却极力反对九家杞人忧天,拍着桌子,捂着耳朵,嚷道:“啊,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考试还没开始,你们怎就知道他一定能通过悟性科呢?”
会议不欢而散,九家家主皆郁郁不快。
他们实在是想不通,大长老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又不用他出手,激动个锤子?
真就他妈日了狗了!
人散去,议会庭只剩下大长老佝偻着身子,孤零零地坐在大椅上。
少刻,一名超巨美女在黑暗中走到灯光下。
只见她穿着白纱文奶,外边拉着小块只能半掩至宝的黑皮罩,露着大长腿,论穿衣大胆,绝对盖过观诗音。
“大长老为何失态?那个废物还能有什么来路吗?”
大长老抬眼,幽幽道:“恰如猛虎卧山丘,潜伏爪牙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