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整整一天,高宠都在外打探,回来后宣称九家都有实力,而且都心胸狭窄。
皇甫春日笑道:“一个一个说,从朱家开始。”
“好。”高宠应了一声,然后就说开了,“朱家家主叫朱大可,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朱土澳,是个傻子,二儿子叫朱稀泥,长得一表人才,能赶上少爷的四分之一。”
皇甫春日乐道:“别扯我,说他们就行。”
高宠又道:“朱大可给他的傻儿子也报了名,少爷,你怎么看这事?”
皇甫春日道:“青霜台应该能治好他傻儿子的病。”
高宠双眉一拧:“那他朱家岂不是志在必得?”
皇甫春日笑道:“各凭本事,青霜台又不是他老朱家开的。”
却说朱家这边,朱稀泥发现老爹已经闷闷不乐一天了,寻思是昨夜的长老会议遇到了挫折。
不得不说,无论什么人,都有可能被挫折打败,就连鼎鼎大名的孔夫子都曾自认“累累若丧家之狗”。
朱大可看到儿子过来,心里有数。
昨夜散会后,九大家互相讨论了一下,都觉得大长老很反常。
但是他们都不说反常在哪里,因为他们也有类似感觉。
看不到摸不着。
这种事谁先开口说出个子丑寅卯,谁就被动了。
朱大可跟朱稀泥说起这事,依旧藏着那股郁闷的感觉不说,只不屑道:“大长老年纪大了,胆子就小了,不想做拿主意的人,而是让九家各干各的。”
朱稀泥疑惑道:“他怕什么呢?”
这问的……也太直接了。
朱大可冷不防怔了一下,随即皱眉沉吟道:“今年的确让人心里有一股闷气。”
如果是有什么预兆,又会落在谁身上呢?
皇甫春日?
怎么就是他呢?
去他妈的!
怎么就先想到那龟孙呢!
朱大可心中不忿,暗暗大骂。
猝然,金光射地!
朱家父子一惊,几乎同时举头望天!
只见银河流金,风云变色。
“这……”父子俩面面相觑。
忽地,俩人同时跪下,对着金色银河顶礼膜拜。
这是吉兆,不可不敬!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长镜头拉开,那么映入诸公眼帘的便是长安县、耳州、南朱全境乃至整个玄阳界几乎都是跪在地上叩拜的人儿。
县招新办。
皇甫春日坐北朝南,仰卧在龙椅上,摇着羽扇,悠闲得很。
……
翌日。
县考。
天还未亮,各地考生已经起床洗漱(其实很多考生根本睡不着),早早地来到县招新办大门外排队等候入场,就像高考一样。
高考是书外世界悻悻学子们的人生转折点,霜台招新则是南朱子弟们的人生转折点。
想改变命运,就要努力挤进霜台,就算最后无法留任,也已镀上一层真金。
但今时又不同往日,盖因昨夜的天生异象。
考生们交头接耳,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他们心里其实都在想:【金光灿灿,不就是寓意金榜题名吗?老子看见了,最后高中的不会就是我吧?】
有的考生因为各自的原因错过了异象,这个时候都笑不出来,一脸愁苦,仿佛错过了一个亿。
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