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嘴八舌,深感不安。
不多时,忽地传来一声惨叫。
众人一个激灵,惊惶道:“是来兄的声音!”
……
大牢深处,终年不见日光,寒气森森。
来逵儿被绑在一个铁架子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贵公子。
贵公子细皮嫩肉,符合正常人设,但不论是眼神还是嘴脸都流露出一股狠戾之气。
“就是你把我二弟的卵泡踢碎的?”张魏婴开口问道。
来逵儿道:“他当街行凶,总得有人制止他。”
张魏婴道:“我要你双倍偿还!”
说着,这厮飞起一脚,踹断了来逵儿右腿膝关节!
来逵儿虽有准备,仍是难忍剧痛,惨叫一声。
张魏婴似是不解气,扭头冷哼道:“斩了这贱奴的左腿!”
在他身侧,一人听命走上前,瞄准来逵儿的左膝盖,横着扫了一刀!
眨眼间,来逵儿的左腿就被齐膝斩断。
“唔……”来逵儿这回没叫出声,紧咬牙关,脖子、额头青筋暴起,双眼似是要瞪裂开来。
张魏婴鼓了鼓掌,阴沉沉一笑:“果然有种。”
来逵儿面色惨白,吃力地骂道:“你他妈的,有种给我一个痛快,折磨你老子算什么能耐?”
扑!
张魏婴扬起一脚,直奔来逵儿裆下!
扑!扑!扑!扑!扑!扑……
这厮像发了疯,一直踢,一直踢,不管被踢的人早已痛晕过去。
哗!
一盆冷水冲脸而来。
“哈哈哈,哈哈哈……”来逵儿醒过来,惨淡笑着,骂道:“匹夫,无能,贱种!”
“噗!”猝然,一口带着唾沫的血已喷到张魏婴脸上!
没想到,来逵儿竟咬破舌头,做出他所能做到的最后一次反击!
“嗷!”张魏婴捂着脸怪叫一声,狂怒,暴躁,手脚并用,捶打踢踹,全都招呼在来逵儿身上。
直至来逵儿断气也不停下。
旁边的人眼看来逵儿已不成人样,心中不忍,却不敢不看着。
暗处,许清强忍悲痛,身后贴着的墙壁不知不觉已被抠出十道深沟。
……
砰!
门开了!
皇甫春日一直在等许清的消息,久等不见后者回来,多少有些焦虑,此时看见许清推门而入,一脸悲苦,就知道事情有变,急问道:“怎么了?”
许清愣了半晌,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伏地痛哭。
皇甫春日脸色惨白,暗道:【完了。】
许久,许清缓过劲来,道出张魏婴虐杀来逵儿的始末。
皇甫春日已猜到近似的结局,却没料到过程会如此残暴,恨得浑身发抖。
“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还有推荐信,就说张家公然打杀青霜台考生,让青霜台出面治那些恶徒!”皇甫春日咬牙切齿道。
许清却道:“不可!到时青霜台派人来断案,张家人不会束手就缚,必然要铁家主出面作证,我们反而被动。”
皇甫春日实在是恨不过,闷声道:“那要如何做?总不能让来老弟白白死了!”
许清双眼喷火,赫然道:“击鼓鸣冤!”
皇甫春日问道:“这话怎么说?”
“我们有推荐信,王福重不敢不应!”许清解释道:“待验了尸,证明是张家人动了私刑,就算来老弟没拿到推荐信,但谋杀求取推荐信准备参加招新考试的子弟这一项罪名,也够它张家喝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