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涂!”张家奔雷堂,张家家主脸色阴沉,怒斥站在一旁、把头埋低的大儿子张魏婴。
坦白说,他是真的没想到皇甫春日和许清会那么头铁,居然敢击鼓鸣冤!
鸣他妈个冤!
一个是没落世家的寒门废物,一个是更贱的贫民子弟,这样的两个人是怎么敢硬刚他们张家的?
张家家主实在想不通,怎么偏就有几个刁民敢于反抗呢?
他怎么就有!!
真是日了狗了!
“你杀了人,还公然把尸体吊在四海酒楼外边,你就没想过他的伙伴会报复、会鸣冤吗,啊?”张家家主继续大声训斥。
张魏婴回道:“父上大人,孩儿是气不过。那贱奴把二弟废了,我就要他加倍偿还!”
张家家主喝道:“你这是胆大包天!脑残!愚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哪怕隔天再挂上去,他们就没法通过验尸挖到你!”
张魏婴道:“父上大人教训的是,是孩儿疏忽了。没想到他们竟敢跟张家作对,不知死活。”
张家家主叹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你有什么办法解决问题?”
张魏婴道:“孩儿愚钝,不知道怎么解决问题……”
张家家主双眼一瞪,差点没被气死:“你,你……”
张魏婴把话说完:“但孩儿很擅长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张家家主哼道:“说的轻巧!皇甫春日已经把事情捅到了县招新办,王福重只能拖住招新办两名特派员一天!待对簿公堂问明原委,特派员就会传信给驻留在耳州州府的观诗音!观诗音那婊子自矜慈悲为怀,必然会赶来主持公道!”
张魏婴道:“那就在明日日出之前,杀个干净!”
张家家主双眉一蹙:“怎么杀?谁能杀?别忘了还有两名特派员,他们可都是伏龙境高手!”
张魏婴道:“父上大人,别忘了,我们还有两张王牌。”
张家家主心领神会,却道:“杀特派员必定会被青霜台追踪到,他们敢冒死出手?”
张魏婴道:“有的人一生欲壑难填,只要满足他们,他们就会做一切恶。”
……
西南方向在八门中属于死门。
在长安县西南密林里有一座躬殖山,山中古木参天,阴森森的怕人。
尤其是背阴面,长年没有阳光,大白天走在山林里都仿佛身处黑暗之中。
张家家主和张魏婴带着一对童男童女进入,七拐八绕,来到一个幽幽石洞外。
父子俩各扯着一个小可怜走进石洞里。
洞里有火光,但很微弱,挡不住阴暗潮湿给人的压抑感。
走五十步就看见一个大的空间,正中有一个石台,台上有石床石凳什么的。
石凳上坐着一个老男人,叉着双腿,因为在他裆前跪着另一个老男人。
令人咋舌的是,俩人竟无视走进来的客人,公然行苟且之事。
童男童女瞬间被吓晕了过去。
张家家主忍受着满洞的腥臭味跟苟且双男见了礼,说明有求而来之意。
原来,苟且双男就是张魏婴口中的两张王牌。
这两货是南朱境内万千隐修之二,那坐着的叫白彦惊,自称“卜桧柏”。
其由来据说是因为某年卜算,算命先生说他哪方面都如桧柏长青。
话说回来,白彦惊的修为已臻大龙神境巅峰,在长安县算得上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