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水不救近火,皇甫春日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试试。”
许清以为自己幻听了,脱口问道:“什么?”
皇甫春日岂不知许清是因为唱歌的事小视他,苦笑道:“许姑娘有所不知,我原已进入大龙神境,自从被心口这柄剑扎过之后才受了限制,修为忽上忽下。白天刚好碰到修为提不上来的窘境,我才认输。”
许清将信将疑,又有些羡慕,拱手一揖道:“无论如何,总归有希望。皇甫公子且努力施为,我到外面护持。”
皇甫春日回了一揖,恭敬道:“有劳许姑娘。”
许清略略颔首,转身一笑,快步走开了。
皇甫春日静静听了一会,确定方圆百步再无闲人,小声喊道:“老婆,帮个忙。”
……
没回音。
唉,罢了,求人不如求己。
皇甫春日静下心来,不断尝试着把修为提上来。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已来到子夜时分。
“狗日的……”皇甫春日笑着骂了一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唤道:“许姑娘。”
扑、扑、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砰!
许清推门而入,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色。
“成了?”许清顾不得关门,急问道。
皇甫春日欣慰地点点头,把改好的推荐信递给许清。
许清接过推荐信,眼中瞬间充满敬意,赞叹道:“皇甫公子不愧是长安县第一天才,这都能手到擒来,实是令人佩服!”
皇甫春日道:“侥幸罢了。”
许清笑道:“皇甫公子太谦虚了。若说侥幸,我怎么无此侥幸?嗨,想我之前还看不起皇甫公子,实在是汗颜。”
皇甫春日笑道:“没有的事,劳烦许姑娘把信送到来老弟手里。记得跟他说,如果县长问他为何不早早把推荐信拿出来,就说事情复杂,当时不想为难县长,如此这般……”
许清听完,竖起大拇指道:“皇甫公子妙计也!在下必定一字不漏转达给来老弟知晓!闲话不说了,在下这便去也。”
……
子夜。
县衙大牢,漆黑阴森。
白天被乱抓进来的贫民子弟都被关在同一个牢房里,没水没食物,拉撒先忍着。
“只待明日审讯过后,人人都得自由!”
这两句话是来逵儿说的。
却说刚开始的时候很多子弟哭成一片,怕得要命,原因无非有二。
一个是耽误了拜访世家求取推荐信的日程。
另一个是可能会被屈打成招,无缘无故就被冤杀了。
第一个没什么好说的,来逵儿对第二个原因很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道:“只有我动了手,县长搞一刀切不过是想息事宁人,等上了公堂,你们都会被释放,没啥好害怕的。”
好说歹说,众人渐渐冷静下来,又因默契了抱团取暖的战术,胆气也壮了。
有人问来逵儿,说道:“你怎么办?”
来逵儿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管他娘的!”
不多时,一名狱卒突然走过来,叫道:“谁是来逵儿?”
“正是你小爷我。”来逵儿公然不惧,应得干脆利落。
狱卒一边开门,一边嘲讽道:“打你五十杀威棒,看你还爷?出来!”
来逵儿懒洋洋道:“怎么,半夜提审,是想对小爷动私刑吗?”
狱卒喝道:“少废话!出来!县长点名要见你。”
眼睁睁地看着来逵儿被带走,还留在牢里的贫民子弟一时六神无主。
有人道:“怎么回事?”
有人道:“来兄会出事吗?”
有人道:“别乌鸦嘴,县长要乱来,何必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