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拉娅问校长站起来，走到房间的角落里。他拿出一套茶具，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他的猫闻了闻拉娅的脚，然后皱起鼻子走开了。
“你是我的客人，”校长说，“客人就应该被这样对待。”他倒了两杯茶，推了一杯给拉娅。她盯着它，然后看了一眼她戴着手铐的手。
校长似乎没有要把它们拿掉的意思，于是她向前伸手，用双手抓住杯子，笨拙地把它送到嘴边，假装用它喝水。
和帕兰一起吃了那么久，她也养成了一些对有毒食物的戒心。很遗憾他不在这里为她检查茶叶。
校长抿了一口自己的茶，对拉娅的行为漠不关心。“原来你是愤怒的大天使，”校长说完后说道。拉娅的杯子仍然是满的。
“你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堕落天使，但你绝对是第一个看起来像传说中的大天使的人:具有恶魔般特征的天使，他们拥有难以想象的力量——拉斐尔、乌列尔、卡迈尔，不一而足。你和你的恶魔有生死之约吗？”
拉娅把一杯茶放在桌子上时，手在颤抖。她盯着地板，没有反应。校长耸耸肩，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你姐姐以前也这样对我，你知道吗？”他问。
“她是我最聪明的弟子之一，拥有许多令人惊叹的品质，但非常固执。如果我问了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她只会默默地盯着我。”他叹了口气，看着茶叶漂浮在他的杯子里。“我还是不敢相信她已经走了。”
校长又喝了一口茶，拉娅咬紧牙关。他叹了口气，然后放下它，站起来，走向一个柜子。
他拿出一瓶琥珀色的液体，回到拉娅对面的座位上。“我以为你是个守法的公民，”拉娅看着校长打开酒瓶时说。
“这是大麦汁，放了太久了，”校长说着，耸了耸肩，喝了一大口。“这没有什么不合法的。”拉娅哼了一声，但没有说什么。“你要来点吗？”
“不，”拉娅摇摇头说。
“好，”校长说。“我只是出于礼貌才给你的——实际上我是不会给你的。我敢肯定，如果塞莱娜的鬼魂知道我给她妹妹喝酒，她会大发雷霆的。”
“鬼魂不是真的，”拉娅说着，双手握成了拳头。她咬着下唇，低下了头。她讨厌从这个老人那里听到她姐姐的名字。这让她想站起来掐死他。
他对她姐姐了解多少？她叹了口气，松开了手。“那么现在会发生什么？”
“现在我做你父母要求我做的事，”校长说。“我会努力把你的愤怒转化为耐心和仁慈。这不是我第一次这么做了。
你会惊讶地发现，有这么多学生来寻求帮助，是因为他们在与父母分离时犯了罪。我有无数的方法来处理这样的事情。”他一边呼气，一边揉着下巴。&34;我想你不想和其他学生一起工作，是吗？&34;
“为什么？”拉娅问。“因为我是个怪物？”
当他的猫跳到他腿上时，校长向后靠了靠。他又喝了一口饮料，然后回答道:“你认为你是个怪物吗？”
拉娅皱起眉头。她是，不是吗？“我做过……事情，”拉娅咬着下唇说。
“我们都做过一些事情，”校长说。“几个小时前，我在浴室里做了一件事。你必须说得更具体些。”拉娅低下头，拒绝回答。校长耸耸肩。
“社会把你看成怪物也没关系。只有当你视自己为怪物时才重要。如果你认为你是纯洁无辜的，那我就更容易让你改邪归正了，但不管怎样，这都无关紧要。”
“我不想回头，”拉娅盯着自己的手说。
“哦？”校长扬了扬眉。“这是为什么？”
“愤怒是强大的，”拉娅小声说道。
“你要电力做什么？”
拉娅没有回应。校长叹了口气，把酒瓶举到唇边，一口气喝完。他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当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时，杯子发出了叮当的声音，他向前倾了倾，导致这只猫差点从他的腿上掉下来。
“所以看起来我不得不采取强硬手段，”他说。“你会为此恨我，但这没关系，因为我会消除你的愤怒。即使你是塞莱娜的妹妹，我还是要尊重你父母的要求。我建议你喝你的茶，因为你可能要过一会儿才能喝别的东西。&34;
拉娅盯着校长，面无表情。她的手移向杯子，她把杯子斜放在桌子上，同时与老人保持目光接触。校长笑着开始大笑，嘴角向上翘着。
“你就像你的妹妹，”他说着站了起来，导致猫摔倒在地上。他走到一个角落，拿出一块抹布来清理溢出的东西。说完，他走到附近的一个衣柜里，拿出一捆红色的金属链条。
&34;守法公民，嗯？&34;拉娅看着校长问道。
“拥有铁链并不违法，”他耸耸肩说道。“这只是以防万一。我现在不能让你跑掉，是吗？”他把铁链和已经套在拉娅身上的镣铐缠在一起，然后把它们固定在碰巧挂在守法公民房间墙上的钩子上。
一旦他确定拉娅无法逃脱，他就拿出一张纸。它有一个盒子，里面有81个微缩模型盒子，排成9行和9列。他把它放在拉娅面前的桌子上。
她看到随机分布在网格上的几个数字，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叫工藤，”校长说。“你会越来越熟悉这些，直到你再次成为一个耐心的天使。这是一个简单的难题，每当你想吃饭、喝水、上厕所或睡觉时，你都必须解决它。
如果太简单的话，我有16乘16的格子，25乘25的格子。最后一个想积累耐心的学生解决了一个49乘49的难题。我印象深刻。它是这样工作的。”
拉娅听着他给她解释规则。当他写完后，她拿起纸，把它撕成碎片，然后冲校长眨了眨眼。
“我忘了说，如果你放弃一个拼图，你必须24小时看着油漆变干。当然，在那段时间里你不会被允许睡觉，”他一边说一边抽出另一张纸。
“我随便就有几百万个这样的，所以不要以为你能把它们都毁掉。想学习智慧的学生为我创造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