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上身一件宝蓝缎衫,头发高高盘起,插上花卉金后发钿,一张似笑非笑的鹅蛋脸,唇未启笑先闻,水汪汪的大眼睛简直是另一张会说话的嘴。
这让吕玉泽想起了伽罗最经典的一款皮肤。流光波转,风韵自成。
这不,赵二奶奶眼光水波流动间,怯生生娇俏俏,什么意思都说清楚了。吕玉泽也听明白了。
女人下面穿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这位少年英杰可是吕家小少爷吕玉泽?果然是英气勃发,一表人才。奴家有礼了。”
谁能想到刚才声震九重天的狮子吼,转眼就变成了莺啼百转的凄婉女腔。
赵二奶奶改行做个声优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说话有点夸张,十三岁的吕玉泽还是一脸的稚气,虽然已经是大人的身高,却也说不上是一表人才。
吕玉泽伸手虚扶,近距离观察更觉得是天姿国色,没想到一个小县城也会有这样的绝色。
年龄也不大,只有十六七岁。已经死了的严监生严大器,真是个禽兽。
两人眼神一触即分,只是刹那,就决定了今天的结局。
赵二奶奶心神大定,知道吕家是友非敌。
吕玉泽决定等会一定要狠狠操练严贡生,看在美女的面子上。
严贡生看这眉来眼去的样子,这不是干柴烈火嘛。再不说点什么,自己马上要遭。
可恨自己这弟媳赵二奶奶又使出了她惯用的美人计,少年慕艾,万不要上了她的当才是,他严贡生和吕家才是一头的。
情急之下,严贡生蹦出了一句很让人瞎想的话。
“你这泼妇,把那身狐媚子劲收收,吕贤侄是我的······”
是你个腿腿,吕玉泽又一次打断了严贡生的话。
这次手里拿了一块破布,上去就堵住了严贡生的嘴。左右机灵者,如吕新吕玉根等,一左一右像上螺丝一样,从后面禁锢住了严贡生。
“严大伟,你先别说话,让本少爷来问问你。
我这次来,就是问问我们吕家和你严大伟有什么瓜葛?很多人可都说你的坏话了。
我三叔专门让我来问问你,是什么时候你和我父亲成了同窗好友,刚刚又听你说,和我三叔是多年的仁兄弟。
今天晌午的时候,在县衙门口,我三叔才刚刚认识你啊。你这个拉虎皮扯大帐的本事不低。”
吕玉泽扯掉了严贡生口中的破布,想听听他的解释。
严贡生一看形势急转直下,连气也没有喘匀乎,就急忙解释:“吕公子,见谅啊,都怪我太过仰慕吕家的盛名,情不自禁就想把吕家的光,贴在自己身上。
这点,我该打,待会我就去找吕三爷亲自磕头赔罪。
我这么做,完全是情有可原。
我和你三叔一见如故,很谈得来,早晚都会结成仁兄弟。我严某人只不过提前了一下下,和大家告知。
至于我和你父亲的交情,你那时还太小,自然是不太了解。
我和你父亲是真正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外人又怎么能看出来呢。
吕公子,可千万不要受了小人的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