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玉泽他们一帮好兄弟大老远兴冲冲跑来看戏吃瓜,没想到瓜还没吃着,先受一波语言暴力伤害。
他已经不是上辈子的守法公民,对面又是一群泼皮,自然是怎么顺心怎么干。他浑然不觉,带着人先把泼皮们挤开,会有什么不是。
“好嘞,少爷。”
撸起袖子的吕新,领着一帮子吕家崽子,嗷嗷叫着冲向了泼皮们。
这些人其实早憋了一股子火,初到县城的新鲜也都没有了,早上进城门的时候,一帮子人就受了鸟气。
原来十几个小伙子兴高采烈进城,也不知道出城走左边,进城走右边的规矩,只是在街上搂肩搭背地横冲直撞。
摇摇晃晃,走路个个赛螃蟹,这个撞倒了挑担的农夫,那个扛倒了推车的小贩,至于看花的姑娘和上香的大姨,挨着边就会吱哇乱叫。
一会功夫,十几个小伙子就弄了个交通大拥堵。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几百人挤在狭小的吊桥和城门口中间,进退不得,叫唤声,哭喊声,孩子找妈妈声络绎不绝,此起彼伏。
最后吕天来和吕金边好不容易挤上前去,挨个一人赏了个脑瓜崩,崩的脑瓜子嗡嗡的。
一顿连踢带抽,这些夯货才乖乖会走了正路。两个大人留下来赔礼道歉,顺便赔点钱财。吕家势力大,却不是那种专欺弱小妇孺的恶霸。
大家见闯祸者只是一群半大的没有见识的农家少年郎,何况主家也给了补偿,这些人膀大腰圆,看着不好惹,也就笑笑散了。
这群少年郎可谓是丢了大丑,对县城的感官极差,处处都要讲规矩,哪像自己家,田地宽广,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于是,一个个做了悶嘴葫芦,不吱声了,只想早点回家。
这些人心里憋屈紧,脑里绷着弦。这下子可遇到了发泄的对象,一个个如猛虎下山,拳头雨点般落下,不一会就打得混混们哭爹喊娘,狼狈逃窜。
临走倒是没忘了把他们老大王二带上,只是一句狠话不敢说。老大王二觉得这帮人眼生,属于顶级的过江龙。事后还是盘清对方的道,再说。
终于清静了,吕玉泽就好整以暇地看向院子里还有什么人时,主要是想看赵二奶奶长什么样子的时候。
他的眼前就出现了特写镜头。
什么特写镜头,就是看到了严贡生那张慢慢放大的,充满欣喜的大饼脸。
严贡生也没有想太多,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被吕玉泽听到,他就是一个披着文人皮的恶霸。
这时看见吕家众人浩浩荡荡赶来助拳,一上来就是下马威,把中间势力的泼皮赶跑了。
助拳的人马有这种声威。
他真是喜出望外,吹了多少回牛皮,没想到这回吹出来一头真牛。他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吕玉泽这个贤侄,他这个世叔一定好好疼他。
“贤侄啊,当叔叔的没想到三哥会派你来,这点家务事,当叔叔的还是应付得来,根本不用劳你们吕家的······”
严贡生正在谦虚,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巨力扒拉开,他人高马大的,占的地盘也大,碍了某人的视线。
随着严贡生的一边去,吕玉泽感觉这个污浊灰暗的院子,变得明亮,空气变得清新自然,他闻到了春天里各种花朵的芬芳。
一切的缘由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女人啊,好女人,原来以为年龄大了,看来是自己想差了。
吕玉泽承认自己就是个外貌协会的终极会员。自古红颜多祸水,那只是男人对自己无能的托辞。
美女无罪,除了她想自己作死。
没想到啊,原以为赵二奶奶是个牙尖嘴利的圆规,不想却是一个长满刺的玫瑰。
她袅袅娜娜地站在那里,就像一朵出水的芙蓉,有一种不胜凉风的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