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庭院中,一个玉树临风的黄男子脚踩了一个抱头哽咽的瘦弱男子。
旁边盘坐了个光头老人抿着嘴,后面是两名男子在斜眼看着都是一副高傲的姿态,前面两名少女,一位露出无耻看戏的笑脸,一位面纱遮脸无法看清面孔。
庭院门口是一对夫妻,丈夫死死抱住妻子,妻子不断挣扎却无果,在最后是一名男子手拿折扇面无表情。
此时沈啸盘坐地上再次开口不再是古板的声音而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亲切声音:“巍儿啊,听爷爷说几句。”
沈啸没有在乎所有人的眼光,沈巍像是也从哽咽中回过神来,转头看着沈啸,沈啸竟然露出了不合时宜的微笑道:“巍儿今日你有错在先,男儿当承担起自己的错误,不该逃避得。”
沈啸顿了顿接着又说道:“你从小被家人宠坏,犯了错也会被原谅,你一直跟爷爷都是虚与委蛇爷爷心里知道,我也知道你心底其实恨爷爷,但嘴里好听的从不缺,你骨子里有倔强,有执着,有尊严却无法修炼,就算被周围的人嘲讽你也装做不在乎,这次你所有倔强尊严都打碎了,但今日爷爷想劝你,你好好听着。”
接着沈啸亢奋的说:“你今天只有跪下去以后才能站起来,才能活下去。”沈啸说完没在言语,抿着嘴没有说完的后半句是: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报今日之仇。
沈巍看着自己的爷爷,他不在哽咽,心中大动:“自己前26年说好听点活的平平淡淡与世无争,说难听些,活的庸庸碌碌无所作为,就是彻头彻尾的咸鱼一条,要是没有来到这里一辈也就那样了,也是个废人。”
沈巍在心中狠狠发誓:“既然上天给我一个重活的机会那就不再苟且的活,一定要活出个人样,上天让我从14岁开始活,那我就做沈巍,做沈家的沈巍,也做那个地球人沈巍,一定要把今天的耻辱洗刷干净。”
一切的执着都是藏在心底,没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气魄!而是有一股终有一日破桎梏,取你狗命祭沧海的壮志。
此时刘腾阳露出玩味的笑容道:“你爷爷都那么劝你了你就跪起来磕头道歉,该哪里去哪里去,能够活着多好啊!”
此时房门口的娇俏少女也附和道:“是啊!小子,跪起来,来啊!来,”说着还笑盈盈的弯下腰伸出手勾了勾食指。
而后面的齐绝也应声:“跪啊,快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徐岳则闷声道:“再不跪我这沙包大的拳头可就往你身上招呼了,你这不能修炼的废物怕是挨不住啊!”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从没在意其他沈家的人,沈运堂咬着牙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言语,因为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后最好的结局了,唯有张舒婷还在挣扎,眼里尽是泪水,沈啸则继续盘坐闭眼不在言语。
而细纱遮面的岑沐青没有去看沈巍,只是冷眼漠视说话的几人没有言语。
沈巍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眼然后又睁开眼神决然没有言语,他试着将膝盖跪地耻辱的翘起还有个脚印的臀部,双手撑地。
刘腾阳见状也收了力但脚掌还搭在他的肩背上,脸上依然是那玩味的笑容,
沈巍坚毅的抬起脸,直起腰杆子还跪在地上,然后颤巍巍的开口:“对…不起,姑娘。”然后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没在起来。
那耻辱的感觉充满了全身,唯有那紧紧捏着的拳头放在大腿上没有着地,是他现在最大的体面。
这时岑沐青收回目光,然后对着沈巍淡淡说了句:“我并未觉得你跪地磕头对我有什么意义,对于一个不能修炼的人,我才不会去计较他对我犯的错。”
说着就转身就进门继续说到:“各位都散了吧!我要休息了!”说完关门!
沈巍头还磕在地上没有起身,沈家众人漠然唯有三男一女哈哈仰头大笑嘴里还骂道:废物,垃圾,像个乌龟一样趴着。
最后四人陆陆续续离开。唯有刘腾阳在离开时眼里露出凶狠的杀机一瞬而逝,却尽入季无悲眼中。
这时沈运堂也放开了张舒婷,张舒婷三步并做两步跑到还趴在地上的沈巍身边,一把就拉起了,将他的抱在怀里,哭着问:“巍儿,你怎么样?都怪婶婶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对不起!”。
沈巍现在本就矮小而自己这婶婶却有个一米六五左右,
但沈巍现在并没有那种心情,他轻轻推开自己的婶婶淡淡的说:“我想静静。爷爷,大伯,婶婶,你们不用为我担心。”然后转身离开小庭院。
张舒婷本想追却被沈啸叫住:“随他去吧!不要追了。”
张舒婷本想说什么又被第一次说话的沈运堂打断:“不经历挫折他只会一辈子浑噩度过余生,我想他会成长,我们也别去打扰他了,让他独自待会。”张舒婷只得默默停步,不再言语。
而最后面有个人却没有走,季无悲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沈老将军关于我们去那烛狼山脉历练的事还需要与你相商,可否借一步说话。”说完没有摆什么亲王的架子,也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