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原本想拒绝的,可是只见季无悲给他使了个眼神,沈啸明了。
沈啸庭院中,东厢房季无忧坐在茶几桌的右边,沈啸坐于左边。季无忧优先开口严肃道:“老将军刘腾阳此人我了解爱面子,从来都看不起普通人而且极其聪慧他一般不会随便像今日这样做这种掉价的事情欺辱普通人,是不是贵公子在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沈啸沉默许久后默然摇头,没有言语。
这时季无悲再次开口:“老将军您是我南康之栋梁,我也不瞒你,此次去烛狼山脉不止你一位化元中期,还有几位南诏国的高手隐藏跟随。”本来就是,一个国家的皇太子怎么会只靠一个附属国的人来保护呢?
接着季无悲又说道:“老将军我觉得你还是早些送贵公子离开南康国的好,虽然贵公子只是一普通人,但刘腾阳此人爱面子且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今日他没能对贵公子下死手,保不准下次呢?今日若不是岑姑娘并不想追究,也没有直接跟他相关,他才不好下死手,我想一定是贵公子在什么地方有所得罪,不然那里会遭此恶果。”
沈啸想了想道:“那亲王殿下,除了离开还有别的选择么?”
“没有,若是今日贵公子真的废条手臂他可能不会再追究,但现在贵公子依然完好,他岂能罢休,肯定会让暗中高手出手的,最好今夜就走。”季无忧郑重道。
沈啸闭眼吐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说着沈啸起身对季无悲行礼道:“亲王殿下多谢点醒,今日之恩,沈啸无以回报还请受我一拜。”接着就要双膝跪下,却被季无悲扶住,道:“大将军不可行如此大礼,有失德体啊,你本是我南康之栋梁我只是提醒一句罢了,你不用如此的。”
季无悲本来就代表着南康国,却在这里说南诏国皇子太子的不是以及偷偷告密,传出去到了刘腾阳耳朵的话,若他真的登基,要灭南康国,只要挥挥手南诏大军立马兵临城下。
季无悲可是冒着惹怒刘腾阳的风险提醒沈啸,沈啸的双跪礼还不值?
沈啸起身虽然没有跪下但却又行一个君臣之礼,接着道:“我去安排孙儿离开,那就失陪了。”说着匆匆离开。
此时沈巍默默坐在自己房间的床前,蓝蓝眼泪汪汪的帮他跟换衣服,嘴里嘟囔着:“这些坏人,这些坏人就会欺负小少爷,”又吸吸鼻子。
接着又拿出一些小瓶子配合各种药液帮他敷药,其实蓝蓝对药是特别懂行。
最主要就是在这三年里,沈巍经常与人打架受伤每次都是蓝蓝帮他敷药熬药,因为她是沈巍贴身婢女一生只伺候沈巍,到了年纪也就嫁于沈巍做妾室的,再加上年幼时的救命之恩,所以对沈巍可是比对自己还好,一直都是体贴入微。
蓝蓝平时也没什么事,闲着就会去帮李老晾晒整理药材,久而久之耳濡目染也学会了很多药理知识,说是李老的徒弟也不为过。
这次敷药沈巍再没像之前那种感觉了,心里想的是如果不修炼如何报仇?
此时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正是沈巍的爷爷沈啸,沈啸行色匆匆,手里还抱了一个包袱看着是一个盒子模样,刚好有蓝蓝敷药的那个杵臼大小。
沈巍起身喊道:“爷爷。”
沈啸摆手示意然后说道:“小蓝帮巍儿收拾长途需要的东西,”说着坐在椅子上把包袱放在桌子上推到沈巍面前。
说道:“我备好了马车,你等下连夜启程,前往流云城西北方向九千里外的青龙镇,找一个叫牛霹的人,他是一名散修在那里跟他待一段时间,我与他有旧,当年救过他一命,你找到他报我的名字在拿这把刀跟这封信给他去看,他会收留你。”说着沈啸把腰间佩刀以及一封信推到沈巍面前。
沈巍听的一脸懵也没接推来的东西说道:“我为什么要去?为什么?是不是那狗杂碎又要我怎么样?”
沈啸没有解释给他,却郑重的看着沈巍道:“有些事磕头道歉是没用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惹到刘腾阳,但你要记住一定一定要好好活着,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有机会一雪前耻,知道么?”沈啸眼神坚定的看着沈巍。
然后将包袱放到沈巍手里道:“收好这个东西,这是一门炼体功法却是个残篇,是万年前老祖宗留下的,没有对魂与气的过分要求也能修炼,家族里大多数人都有修炼,我与你大伯你父亲也都一样也修炼过,但最高却也只能修炼到跟聚气中期一样的实力,对你现在也够了,具体怎么修炼你拿去自己琢磨。这虽然不是多强的功法但却是祖上传下来的你要收好,就算不修炼到了那边没事拿出来看看当做个念想也行,这毕竟是沈家大多数人都修炼过的东西。你第一次离开沈家以后做事不要再像以前一样鲁莽了,没有家人在身边做事多顾及一下后果,好了!等下我与你婶婶大伯会去送你,你赶紧收拾一下马上走。”
沈啸匆匆忙忙交代了一堆又拿出一个小袋子交给沈巍说道:“这是二十块高等灵石够你用很久了,这也是爷爷多年的积蓄,后面就得你自己努力了。”
这时蓝蓝已经收拾好了一些琐碎的东西以及一些衣物,接着准备去收拾自己的,却被沈啸拦住道:“小蓝你就不用跟去了,你去只会给巍儿拖累。”蓝蓝却眼巴巴的看着沈啸,又愣了一下,却也得低头嗯了一声。
沈巍到了现在也明了了一切,没有再问也没再多想。
他看着蓝蓝说道:“蓝蓝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回来。”说完给比自己高半个头婢女蓝蓝一个大大的拥抱。
蓝蓝也试图抱了抱从来没有这么对自己的少爷。
她带着哭腔:“少爷以后蓝蓝不在你得照顾好自己不要喝酒了,好吗?”
沈巍点头示意然后背起两个包袱一把佩刀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