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光头男子挡住自己时,刘腾阳只觉一股罡风袭来,将自己一身聚起的元气都震散了。
刘腾阳皱眉道:“你要挡我?”
这时沈啸道:“太子殿下此人是我的孙儿,他虽然有过却也无需废修为吧!还请太子开恩,以大惩小戒即可不必伤他性命。”
其实沈啸不是在乎沈巍的修为,只是沈巍天生缺陷,之前又伤到了灵魂,再削魂那真的就死定了。
接着沈啸又说道:“他本就天生缺陷无法修炼,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你贵为太子又是转元境的修士,何必跟一个普通人一般见识呢?若是真的废去了他,那世人该怎么去嘲笑太子殿下呢?”
沈啸毕竟是混迹朝堂的老油条,以实力震慑,又以言词嘲讽,还不是把他吃的死死的。
刘腾阳有些羞恼却也不罢休咬道:“那就废去一条条手臂,若连这种惩罚都没有?那我南诏赏罚分明的规矩何在?我南诏威严何在?”
都拿出南诏的脸面了,这还能怎么说?再硬磕恐怕会牵连到沈家更甚至会牵连到南康国也不好说。沈啸见况也是咬咬牙认了。
沈巍此时心里一凉,心想:“完了完了这下废了,没只手怎么活啊!”
这时刘腾阳不再顾及其他伸手就去抓沈巍的手,沈巍有些急缩了缩手,没抓到心想:“这尼玛来真的?”
刘腾阳再次伸手去抓。
这时沈啸踌躇了一下再次拦住,不让他去抓沈巍。
这时刘腾阳怒了,缩回手怒道:“沈啸我看你一大把年纪了拎不清轻重是不是?你是想你沈家都为这废物陪葬?”
沈啸又行礼道:“太子殿下,我是他爷爷,作为他的长辈没有教育好他是我的错,断只手而已,我替他受。”
说着伸出左臂,右手拔出佩刀就要砍。
这时张舒婷与沈运堂都前来阻止,却被沈啸以化元境中期的实力从身体散出的元力震开。
刘腾阳很意外,露出玩味的笑容道:“可以啊,一个化元境修士的手臂足够了。”
沈巍看着那刘腾阳的嘴脸又看看自己那真爷爷,心里莫名的感触。
在地球时,没有感受过这种父母家人为自己要死要活的机会,也并不需要,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用其他方式为我们负重前行而已。
自己十年打工生涯,没有做过对父母有益的事,只觉得父母对自己的付出都是理所应当,如今沦落到这异界想回家孝敬父母都做不到。
心里各种酸涩。
此时沈巍心中无比无比感触,老人虽然平时古板有时还冷言冷语的说几句,打骂更是不少,如今看他为自己这废人甘愿断其一臂,沈巍心中是无比纠结的。
之前对其还虚与委蛇,现在真的有些愧疚。
他在中心再次发下宏愿找到回家的方法后一定先善待老人安渡晚年再离开。
此时沈啸提刀就要砍,却被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
一个穿青色布衣男子从院门外走进来道:“慢着,刀下留情。”
刘腾阳皱眉道:“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呢?”
青衣男子呵呵一笑道:“是来的有些迟了却也刚刚好。”
刘腾阳又问道“哦?你是来求情的?但我既已定了该怎么罚,你无需多言,做好本分的事即可,最好别来触我的霉头。”
青衣男子走到院落停步,仔细一看才知道这时男子手持一把折扇,头发披散,眼里有神,下巴一簇小胡子,身着一席青衣像极了一位闲游诗人偏偏公子。
而这位却是现南康国国君季无忧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叫季无悲。
他之所以在这里,是季无忧安排的,在多方打听之下,也知道了几位天才少年历练的缘由,虽不知道这女子具体属于什么样的顶级宗门,却还是派出19岁的天才弟弟,与其跟随也就仗着对烛狼山脉的了解加入队伍其中。
季无悲虽只是南康国国君的弟弟,但实力却也不比南诏国世家子弟差,
而对于老大哥南诏国皇室那就是真正上与下的区别了,无关实力。正因如此刘腾阳才这么颐指气使跟季无悲说话。
季无悲听了这话也不恼只是淡淡的说:“虽然我们准备充分,但烛狼山脉并非善地,地形复杂难辩那青皮彪也是一个狡猾的主,唯有常年驻守我南康西边的沈老将军对其最为了解,后续也需要老将军帮称,我认为太子殿下三思才好,若是失去了老将军的帮助,后面的事情可不好办那!”
此时站立门口的岑沐青也顺势补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得老将军引路,若老将军受损也会延误我大事,这次事情我看就这样算了吧!反正对我影响也不大!”
刘腾阳皱眉,想了想,走到沈巍面前就伸手拎起沈巍的衣领道:“可以,那你这废物必须要双膝跪地磕头道歉,然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不然谁替你死都不成!”
说完斜眼看了看沈啸。
而被拎住的沈巍现在像极了十冬腊月雪地里的鹌鹑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