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上,两厢虽然差了那么一点点。
但在帝都这块地盘上,地位,并没有很大区别。
沈信也不恼。
他对美人,向来耐心特别好。
转身唇角一勾,走了。
等这俩货出去,侯府关了大门。
青梅先忍不住了,“公子,那死女人拿了咱们家那么多东西,你就让她这么走了?”
蓝尽欢懒懒瞅一眼她娘,“谁让我有个不会算账的娘呢。”
春意浓鼓着腮生气,“我怎么知道他们凉州来的人那么野蛮,一点矜持都没有?本以为一两件打发了事,息事宁人,谁知道她是来抢劫的?”
蓝尽欢从圈椅里跳下来,“算了,先吃饭。”
之后,又招呼月半,从怀里拿出山魈的腰牌。
“辛苦帮我跑一趟,去南面街口夜市,找卖臭豆腐的,给他看这个,就说欢爷今晚不高兴了,让他们看着办。”
最近蓝尽欢搞那些黑道帮会,月半没少出力,对这些道上的话,立马听得懂几分,“哎!知道了。”
蓝尽欢想了想,又补充:“对了,顺便给我带两份臭豆腐回来。”
“好。”
春意浓瞪眼,“啊?干什么?欢欢,你让他干什么去?什么叫欢爷不高兴了?你可不要惹事!你爹不在帝都,咱们蓝家凡事都要克制,都要隐忍,都要息事宁……”
“好了好了!”蓝尽欢把她娘往后院推,“我不惹事,你惹事,你以为我没看见,你给秦莺身上下了几种药?烧头七?泄千里?说不得?噬梦?好春宵?还有啥?”
春意浓眨巴眨巴眼,“还有痒痒挠和哭断肠……”
“……”
所以,这是准备全身大按摩了?
隔壁,赵家的管家,从墙头悄悄滑了下去,将含在嘴里的避毒丸吐了,才一路小跑,向自家老爷这样那样,禀报一番。
赵中克坐在书房太师椅上,将手中的书一摔,眼珠子转来转去。
“肃王一回京,就被人来了个下马威,现在都已经亲自找上门了,就这么容易被打发走了?”
“是啊,我看得清清楚楚,错不了。”
“这件事,蓝家破点财就能轻易脱身?老夫不信!”
“这……,”管家哈腰,“老爷您高见……?”
赵中克皱眉,他八成是对隔壁的小兔崽子那副皮囊上心了。
“传说沈信好色,男女不忌,却房中从来不留隔夜的活人……”
既然如此,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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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秦莺还没等回别院,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就开始发作了。
春意浓虽然莽撞,但是也有分寸,只毒她,不毒沈信。
而且,全是些又痛又痒又不要命的小药。
出不了人命,却又丢人,只要她半条命。
秦莺开始头疼,接着肚子也疼,实在忍不住,半路停轿,去巷子里解决了一下。
人刚站起来,又全身燥热。
接着,还想拉。
但是头痛欲裂,又想撞墙,全身也开始痒。
她那好春宵,剂量不大,不会失去理智,便只好自己一个人在巷子里抠啊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