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骑马在外面等了半天,“莺莺?如何了?”
秦莺被折腾的要死要活,想喊人,发现嗓子里一个字也说出来了,全身奇痒,想挠想笑,又忍不住内心莫名悲伤,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掉。
最后七情六欲,一齐攻心,从小娇生惯养的人根本受不了,咕咚一头倒在地上自己刚刚拉的屎上,人团成一团,全身抽搐。
沈信听到声音,发觉不对劲,命人进去查看,这才抬出来个从头到脚不堪入目的表妹。
“莺莺!莺莺!全都背过身去!”
沈信呵斥几个眼睛乱看,心里乱猜的亲随,脱了外袍给秦莺盖住,抱回轿子里。
“回别院。”
可是,他这样一碰秦莺,没多会儿功夫,自己骑在马上也左扭一下,右扭一下。
难受!
痒!
头疼!
想哭!
想泻火!
还好他定力深厚,他忍着!
“阿忠。”沈信强作镇定。
“王爷,小人在。”
“去找个女人来。”
“是,王爷。”
“等等。”沈信忽然想起蓝尽欢那张脸,“不用女人了。”
阿忠立刻秒懂,“是。”
秦莺被一路抬回沈承钰专为沈信安置的别院,扭成一团,一身屎味,却还在做着美梦。
梦里,她终于得偿所愿,嫁给表哥,成了凉州肃王妃,与他并肩而立,沙场秋点兵。
后来表哥登基做了皇帝,她就成了大徽朝的皇后。
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看到表哥后宫三千,再也不爱她了,不但将她打入冷宫,还在坤虚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抱着那个蓝尽欢,两人不知羞耻地来来去去。
她想象中的坤虚大殿,跟沈信在凉州的王府那个府堂那么大,龙椅是黄澄澄,金灿灿的。
蓝尽欢半躺在龙椅上,一边咬着手指哼唧,还邪恶地看着她笑……
气死人了!
别院里,沈信房中,被阿忠找来的小倌,给绑了手脚,吊在床架子上。
沈信烧红了眼睛,盯着他,觉得长得实在差的太多,于是随便拿了件衣裳,将人的脑袋蒙住系紧。
之后,小倌什么的都看不见,知道今晚的爷不好伺候,但是奈何钱多,只能讨好地夹着嗓子哼唧。
沈信猛地将他细细喉咙勒住,勒人虽然死不了,却呼吸困难,拼命挣扎,又挣脱不得。
他在小倌耳畔,凶恶道:“今晚,你的名字,叫欢欢……”
……
阿嚏!
蓝尽欢已经不知道打了几个喷嚏了。
大热天的,又不冷,肯定是有人骂她呢。
谁?
难道是沈赋睡醒了,找她找不到,又发疯了?
有点害怕。
他不会半夜突然带着他那条色蛇出现吧?
蓝尽欢用沈赋给安置的新被子把自己裹裹紧,安慰自己:
出现也不怕,今晚吃过臭豆腐了。
沈赋洁癖,熏死他!
她这两天忙,根本没注意看过,新被子是用了最好的贡品文山锦。
浅桃红的被面,用银丝线织了翻云覆雨的游龙戏凤,边儿上绕了满满登登的胖乎乎大红石榴,寓意可真是丰富极了。
一觉睡得好,就是比较闷热。
再醒来,外面已是大亮。
快要入秋了,蝉拼命地叫。
蓝尽欢懒懒睁眼,还没睡够,人半趴着,夹着锦被的小腿,上下蹭了几蹭。
嗯,料子不错,腿感真好。
她舒服地将半边脸埋在崭新的锦被里,贴了贴,之后……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