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道长?神仙?(1 / 1)

不知可否燃也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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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已是深夜。满天星斗和皎洁的月光把整个小山村照的亮堂堂。萧氏收拾完厨房,又开始做着自己的活计。沐雨也已经习惯了母亲的忙碌。母亲经常顾不上和他多说几句就要开始做活。他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了这个家不容易。和母亲说了声,沐雨就轻轻掩上房门走出家门来到村道上。呼吸着夜晚的空气,沐雨的心也开始冷静下来了。“自己已满16岁,常年累月虚弱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好转,本想今天去应征学徒却未果,自己还被王胖子冤枉成了小偷。晚饭时,看着母亲的神情就知道母亲已猜测到自己今日的不如意,但是母亲并没有像自己询问。自己真的很懦弱,不能为母亲分担忧愁。”今天的遭遇让沐雨有点心灰意冷,找了那么多家商铺当学徒,乡亲们都抱着不信任的目光看待自己,定是嫌弃自己体弱。想到早晨满怀信心对母亲的承诺,却没有任何成果,沐雨很是自责。

不知不觉,沐雨走上了村道,拐了几个弯就走到了村口。农家人习惯早睡,宽阔的村道上也只有沐雨一人。转身望着夜幕中的村庄,只有点点烛光透过窗户上的破洞洒落出来。四周除了躁动的虫鸣就只剩谈论这株大榕树。这株大榕树也在一群小孩的心中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这株大榕树约有30多丈高,树干挺拔,枝叶繁茂,它就是整个墨谷村的象征,就算站的很远也能看到它,村里的村老李爷很疼沐雨,经常护着他着,给他信心和勇气,把他视作自己的子侄,让幼小他不至于迷失。沐雨心中也早已把李爷视作除了母亲外自己在这个世间最亲的人之一。当然,心中也包含那个人,那个决然的背影。

艰难的爬上了一只较矮的枝桠。伸了伸疲惫的四肢,舒服的躺在了枝桠上。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净土,只属于他,没有无良之人的白眼与冷嘲热讽,没有生活的不易与艰辛,望着满天星斗和无垠的夜空。沐雨轻轻把双手放到胸前,喃喃自语:“我愿我的母亲幸福快乐、愿我的父亲早日归来”。十年来,沐雨一直这样日复一日的祈求,但奇迹却一直未曾出现。

这十年,沐雨母子真的是太苦了,一个女人一个小孩独自生活。丈夫的离去,家人的离去,对萧氏的打击很大,但是萧氏一直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一个女人忍受着所有人的非议与不解,毅然扛下了本应沐雨父亲肩扛的责任。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也被萧氏折服,不再欺辱他们母女,并且还有李爷一直护着他们。

“你的愿望会实现的”。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沐雨身旁响起。

“谁?沐雨慌忙缩了下身子,坐在枝桠上到处寻找,找了很多遍也没发现有什么东西。一阵寒意止不住直冲心头。

“枝桠就这么点大,的确没人啊。可能是疲劳过度,自己吓自己。”沐雨安慰自己

寂静了一会,当沐雨渐渐冷静的时候。

“一个云游之人”。声音再次响起。

“哎呀”,沐雨再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脚一打滑,身体失去重心直接摔下了枝干。

“这次死定了。对不起,母亲”。沐雨心想。

“哎呀,都怪老道,差点搞出人命了,罪过,罪过”。突然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了沐雨,轻轻松松把他从死神身边拉了回来。等沐雨坐定才感觉到身边出现了一个人:蓬头垢面,灰衣道袍,一边喝着酒,一边向他打着哈哈。

“你是人还是鬼?如果你是鬼,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且我也并不认识你,为啥要来吓我?”

“你个臭小子,老道哪里像鬼了。”道人愤愤不满

“那不是鬼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是仙人?”沐雨不解

“无量天尊,世上是否存在仙人?老道修行尚浅,实不知也。老道只是路过此地在此树上歇息,见你一人在此嘀嘀咕咕的,搅老道的清梦。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大树一棵,各占一枝桠。就为这你就来我吓唬我,你这道人也呔小气了吧。”沐雨怒道

“非也、非也,相遇也是缘,小施主怎么能说贫道是来吓唬你的呢?”老道神神叨叨,摇头晃脑道。“既然惊吓到了小施主,贫道便送一份礼物给你,贫道可以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

“真的?可不要唬我,那能不能让我父亲回来?”沐雨惊喜万分

“不能”老道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你爷爷的”沐雨忍不住爆粗。“不是说能帮我实现一个愿望吗?”

“老道又不是仙人,怎么知道你父亲如今身在何处。”道人连忙解释

“那不需要了,谢谢”沐雨一脸惆怅

“不要那么悲观,贫道观你面相,并非福薄之人。将来必成大器。”

“少吹了,你个神棍”。

就在这两人还在争论不休时。沐雨突然感觉到右手传来阵阵暖流,沁入心脾。仔细一看不知何时手掌中出现了一块石坠。坠身粗糙拙劣,似玉非玉,不知是何材质打造而成。表面镂空雕刻四条五爪天龙,栩栩如生。

“怎么样?这个礼物喜欢吗?虽然我不能帮你实现你的愿望,但我贫道说话算话。你我既然有缘,这个玉坠就送给你了。此坠乃我云游至昆仑时偶然得之,贫道参详数十载也未能参透其中奥秘,既然你与他有缘就转赠于你。“老道洋洋得意。

“你不会就拿个破石头坠就打发我了吧,我咋看你都像个神棍呢?”沐雨看着老道,脸上就差写着,你的这点小伎俩就别在小爷面前晃悠了。

“咳咳,这可是稀世宝物,出家人不打谜语。你没听过吗?好了,看来今晚老道也别想睡好了,就此别过。”说着说着老道士就转身跳下树枝,转眼就不见了。

“你个老骗子”沐雨回过神来,感情真遇到神棍了。但是仔细听之,却未曾传来落地的声响。

“小施主,你我还会再相遇的。”老道的声音像再次出现,像是近在咫尺却又像是来自遥远的某处。之后,声音就此消失,不再出现。

“神仙?”“鬼怪?”右手握着石坠,左手使劲的掐了下自己的。

“卧槽,好疼”。大吉大利,神仙保佑。

沐雨又等了许久,确定老道已经离去,不住仰望天空,繁星依然璀璨,不过却恍如梦境。

虫儿继续鸣唱,断断续续的哀嚎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夜色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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