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子,你怎么说话的?秦诗仙哪里得罪过你了?你能入品还是受了秦诗仙的影响,竟然说这种风凉话!”
“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读书人要有读书人的样子,哪像你们一点骨气没有,就喜欢捧人家的臭脚!”
“你还不是捧楼上那几位的臭脚吗?说的跟你有多高尚一样。”
“切,老子懒得跟你们这些傻叉论长短,损了老子的儒心。”
这个挑起事端的张夫子,拍拍屁股,换了一个作为,端起酒杯,自斟自饮。
其他那些拥护秦九牧的读书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恨得咬牙切齿,却拿他没办法。
秦九牧刚好听到了这些人的讨论,拱拱手道:“诸位,在下感谢你们的厚爱。在下想告诉你们一句话,如果遇到那种不讲理的傻叉,不用废话,遵从自己的本心,这样做……”
说着,秦九牧拿起一个酒坛,哐,直接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酒瓶碎了一地,酒水流了一地。
张夫子的脑瓜也碎了,血流了一地。
“你,你,你……”张夫子捂着脑袋,你了半天,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你们看,有时候,拳头才是不讲理者闭嘴,最好的办法!”秦九牧指了指心口:“儒心,即本心。懂了啵?”
有些读书读了数十年都不曾入品的人,听到这话,眉头紧皱,隐隐竟然触摸到了入品的门槛。
是啊,别人辱你骂你嗤笑你,你还说不得骂不得还不得口,凭什么?就该遵从本心,揍他丫的!
有些人已经盘膝坐地,去抓那一丝丝的明悟了。
“哼,这个惹祸精,一来就惹事,把人家张夫子给砸了,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楼上的林文气呼呼的说道。
“这就是秦九牧这厮的做事风格,飞扬跋扈,无理取闹,”成大儒也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我逐鹿书院的魏成儒,就是这么被这厮给害了!”
楼鸿儒言道:“我儒道如此孽障,实非幸事,必须严惩之。”
文之道在一旁淡淡道:“楼鸿儒,若要打击他的嚣张气焰,就要在他最擅长的诗词上打败吧,让他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帝子明笑道:“文成儒所言甚是,请他上来吧。”
有个小厮来到秦九牧跟前:“秦公子,豫章王有请您到楼上!”
“秦公子,您再给我们讲讲这儒心即本心吧,我刚才好像明悟了什么,可又消失不见了。”
“是啊,秦公子,我读书三年都不曾犹如强烈的入品迹象,您这一句话,一个举动,就让我有了感觉,莫非,打人也能入品?”
“秦公子,楼上那些成儒、大儒、鸿儒的,高高在上,我等不入品读书人,根本不配聆听教诲,不如您就给我们讲讲吧……”
秦九牧也没想到,他随口一说,能给这些人带来明悟的希望。
看来,很多读书人不能入品,不是他们读书不行,而是他们对社会的理解,对人生的感悟,跟他们读的那些书、受到那些思想,不在一个频道上。
读书,可明道。
但,阅历也是书。
秦九牧突然发现,这心学势必要推出了,对天下读书人有大益处。
“我先上楼,今日事了之后,你们如果愿意,就去我的茅屋,一起探讨,如何?”
但凡圣人,是需要门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