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王,大秦三十六藩王之一。
手握三十大军,实打实的实权藩王。
洪都府距离帝京城遥远,女帝的指令几乎达不到这里。
说豫章王是这里的土皇帝,一点都不夸张。
豫章王百岁大寿,遍邀洪都府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尤其是读书人,逐鹿书院、儒林文宫,甚至还从临郡的应天书院邀请了不少诗词文高手。
原因无他,豫章王修建了一座豫章阁,邀请读书人,一来炫耀这洪都第一阁,二来想让自己考入儒林文宫的小儿子,出尽风头。
豫章阁高百尺,临江而建,气势恢宏,华采斐然。
“楼鸿儒,失敬失敬!”
“成大儒,有失远迎,快请快请!”
儒林文宫的楼鸿儒,那可是不可多见的大人物,这洪都府几百年都不曾见过鸿儒了,豫章王能请到这样的大人物,实乃出人意料。
成大儒是逐鹿书院的院长,自从魏成儒被天地规则劈死之后,逐鹿书院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来从逐鹿书院的总院,派来一位大儒做院长,是给洪都府的逐鹿书院增长气势。
这种大人物一道豫章阁,就被请到最高层,跟豫章王坐在一起。
能上最高层的,最低也得是成儒境的儒生,其他的都是当地的权贵,像李府君、武将军、马首富这样的大人物。
次一层的读书人更多,秀才境以上的读书人基本都在一层。
“哈哈哈,诸位大儒能够来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气象万千啊,”一时间,热闹非常,豫章王捋着白须,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老夫一介武夫,也说不出太高级的话,不过,此情此景,当真应上了秦九牧《陋室铭》里那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唉,对了,秦九牧秦诗仙来了吗?”
“子明,是否派人去请秦诗仙了?”豫章王问身旁的小儿子,帝子明。
豫章王五代都是武将,如今家中好不容易出了个读书人,已经是格物境儒生,今年又被儒林文宫收为核心弟子,确实高兴。
帝子明拱拱手:“回父王,已经派人递了两封邀请函了,回来的人都说,秦九牧傻呆呆的看竹子呢。”
“看竹子?这秦诗仙莫非是脑子坏掉了?不对啊,你们看看这天空的才气之云,听说都是这几天秦诗仙闹腾出来的。”
豫章王虽百岁,但对不糊涂,对洪都府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林文十分不爽的说道:“豫章王,这秦九牧根本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楼鸿儒请了他几次,这厮都不给面子,实乃目无尊长的狂妄之徒。”
成大儒冷着脸,怒道:“哼,早就听闻这秦九牧这厮狂妄自大,竟然屠杀我逐鹿书院的成儒,是在可恶至极!”
楼鸿儒也说:“会写两首歪诗,就真的觉得自己无敌了?试问谁写诗能进入儒道境界的?这个秦九牧,当真是愚蠢至极!”
这几位儒道境界的大人物,已经把秦九牧批的一文不值了。
帝子明嘴角带着一丝浅笑,淡淡道:“可人家诗词写得好,会唬人啊,那些愚民以为,他造出来天空这些才气之云,就是牛了,还诗仙,还秦八斗,听着不嫌恶心。”
豫章王呵呵笑道:“再怎么说,也是洪都府的风云人物,得请来。”
“去,连续给他下请柬。”
“诸位都是师长,等那家伙到了,诸位大儒好好耳提面命,教训教训他!
看来,豫章王似乎也没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