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是长脑子的问题吗?直接干净利落的都处理掉,提出问题的都没了,哪还有问题?
陆腾华本身也是对霓的鹰派,并不是不能理解自家侄女的心态,他无奈叹了一口气,自觉年纪渐长人也考虑起大局了。
要搁当年,他能和委员长吵几个小时。
坐下喝了一口茶,他心下怒气稍缓,看了一眼直挺挺站在办公室中间的侄女,一下子就知道什么叫儿女都是债。
一辈子没儿没女,临老得了新体验。
“行了,站在那站桩呢?有能耐去咱们复兴社门前站桩去吧?还不坐下,陆大队长,你可威风了!”
陆腾华越说越没好气。“听说昨天你还把周长平那小子吓了一顿,那小子还嚷嚷着要把你送军事法庭呢。”
“说你想杀同僚。”敲了敲桌子,他无奈的将茶一饮而尽。“我说你一天天能不能给我少惹点事?”
说到这小子陆无雪当场不困了,听出老头子松了的口风,她当即扯了一个椅子坐,分明挺直的脊背,看上去却有一种抹不去的吊儿郎当。
“我这,哪有咱们处座威风啊。”
“那小子惦记着抢我的人,我给他点教训瞧瞧。”
陆腾华有时候都怀疑,自家侄女是生错了性别投错了胎,瞧瞧这神态多叫人心梗。“陆修曼同志,交代问题呢,严肃点。”
“你一天天有点女孩的样子,哪学来的匪气?和山大王一样?像什么样子?多抹黑我们党国的形象?”
“还抢你的人,哪来的你的人?”他一个暴脾气的人生生被磨成这样,想到这,陆腾华倒了一杯茶水又喝一口。
任务不易,令人叹气。
陆无雪也不是什么不通人情的人,听得出老头子气消了,实话实说。“就是监牢里的那几个。”
“周长平昨天非要往里闯。”
骂侄女是骂侄女,党国腐朽已久,大多年轻人能力不强,周长平什么都想插一脚,倒是不出陆腾华的预料。
像自家侄女这种能力强的后辈可不多。
他皱眉欣慰了一瞬,紧接着就想到有得必有失这句话,能力强惹事的能力也强。
“说说吧,留没留下证据,瞧瞧外面这些报纸说的这个悬乎,都快成鬼魂复仇了。”
“昨晚咱们复兴社有没有人看到你?”
这种时候是顶风作案,陆无雪自然是安排了不少保险措施,她当即正了正神色,气定神闲。“报告处座,这是有心人作案。”
“整个晚上,属下都在自己的房中,很多同事都能作证。”
“因为我有吃夜宵的习惯,昨晚凌晨两点左右手下去买了一次烤红薯。”
听到这就好猜了,陆腾华笑了一下,笑的假模假样讽刺了一句。“行啊,工作配备都动用了?”
“动用替身了吧?”
有时候家里长辈太了解自己也不太好,陆无雪垂下头,幽幽道。“不是那个替身,背地里的。”
陆腾华一拍报纸,笑骂道。“行啊,这老陆家的心眼子都长你身上了吧?”
“还知道狡兔三窟呢?”
“行,回去准备吧,下午上面下来调查组。”
“今天这件事,上头十分重视!”
“你那替身,给我藏好了,实在不行扔到老家待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