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昊不掩失望,只好说:“那下次再见了。——小弟弟,拜拜。”
徐方亭带人慢吞吞走到小区门岗处,迟雨浓的背影闯进视野,但她又不太确定,赶紧催谈嘉秧叫姨妈。
谈嘉秧细弱重复一句。
迟雨浓果然驻足回首,在前方等她俩走近,不怀好意眯了下眼:“小徐,刚才那个是你小男友吧?”
小男友比男友多出一个“小”字,其中暧昧和揶揄却多了一个“大”字。
徐方亭换一个手牵人,让谈嘉秧处在她们中间。
“不是啊,就一个朋友。”
迟雨浓说:“不用藏着掖着,现在工作了,不像上学早恋挨骂,谈恋爱很正常。东家又不禁止你恋爱。”
上学依然是她的痛点,徐方亭口吻冷硬道:“真不是,我天天带小孩做家务,哪有精力谈。”
迟雨浓又问:“他在哪工作?”
徐方亭只当东家调查社会背景,如实交代:“就榕庭居那边的保安,以前认识,后面发现还是我闺蜜老公的兄弟。”
迟雨浓喃喃:“这渊源可真够深。”
有些东家介意保姆的背景,怕她们勾结同党,里应外合,把家里搬空。
迟雨浓再次确认:“他真不是你小男友?”
徐方亭跟她不能随便开玩笑,忙说:“雨浓姐,真不是。”
迟雨浓嘻嘻一笑:“你跟我弟这样的人朝夕相处,眼界抬高了,会不会看不上一个小保安?”
徐方亭职业也没比小保安高贵到哪里,说:“小保安也没什么,跟小保姆一样外来打工人,挺配的。”
迟雨浓思忖片刻,似乎得出自己的定论:“那看来小保安挺有希望。”
徐方亭:“……”
说话间三人进入电梯间,停止交谈。
等徐方亭回家给谈嘉秧洗完澡,迟雨浓从包里翻出一条粉飘飘的儿童纱裙,拎着肩膀抖开来。
“看看,漂不漂亮?”
谈嘉秧对陌生人声音不够敏感,时常没反应,即便听见,此时的他也不理解何为“漂亮”。徐方亭等了一瞬他没反应,重复问题,引导他回答“漂亮”,只能让他体会什么叫做“漂亮”。
迟雨浓兴奋道:“你要不要穿?”
谈嘉秧:“要。”
徐方亭让他自己脱衣裤,谈嘉秧被卡住脑袋,还是不懂主动求助,自己干着急憋屎般尖叫。
“你说‘姨姨帮忙’,”徐方亭提示,“姨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