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顾主任立刻就接话,“听闻孙家饭店最难得的就是能把各种菜做出最本源的味道,您等会儿就可以试试看这道腌笃鲜是不是正宗的徽菜。”
“这话倒是,我儿子曾经来这里吃过,他当时便跟我说孙家饭店的毛血旺有我老家那味儿。”又有一人说道,心中寻思着自己待会儿也点一道毛血旺。
吕寻清勾了几道想吃的菜后,就把菜单传给其他人,杜鸣对于菜单上的清明粿倒是很感兴趣。
他转头好奇问,“这个清明粿是鼠曲草做的?”
关萱应声是,“用的都是野生鼠曲草,咱们本地叫清明草,全部是昨天附近村村民们采完送来的。”
“哦?你们饭店经常从附近村子收菜吗?”吕寻清好奇问。
“经常啊,比方说菌菇,这阵子春雨一日接一日的在下,我们野生菌菇每天都在收。还有春笋,饭店用的春笋全部都是附近村子村民上山挖的。以前还有荠菜,这几天也有收野菜,但是不多,一般没多久就会被点光。”
关萱介绍说道,众人听得仔细,心想难怪这孙家饭店生意不错,光是这些野菜,就能吸引不少人来。
听她这么说,几人又加了一道野菜以及清明粿。
厨房内孙宝宝没有看到关萱的信息,直到关萱拿着点菜条来厨房找她之时,她才知道那一行人如今坐在酒仙院了。
孙宝宝思考片刻,对关萱道:“你该怎样怎么样,把他们当普通客人就好。”
关萱听孙宝宝这话就知道这行人不简单,连忙点头,没有多问。
大约半个小时后,菜陆陆续续全上齐。
相对其他客人,这些人点的菜并不算多,一桌八个人,点了八道菜。
菜刚进来的那一刻,也说出不是什么味道,几乎什么味道都有。
有鲜、有辣,还有酱香,更有清甜,各种味道汇聚在一块儿,色香味俱全,勾得人口水直咽。
要不说孙宝宝让关萱来看酒仙院呢,她这人粗中有细,别看性格风风火火,可旁人注意不到的事儿她都能记在心中。
比如这九个人,刚刚点了什么菜,在这些菜上桌时,她就把每个人点的菜放在他附近,这样能食客方便不少。
腌笃鲜,自然摆在吕寻清面前。
众人虽然都很想吃自己面前的菜,但还是等她舀了一碗腌笃鲜后,慢慢转动转盘,也舀一些腌笃鲜。
腌笃鲜看着外表清清淡淡,笋白肉红,可你只要闻一闻,就知道这汤得有多鲜。
吕寻清舀起汤,汤水清亮,浮油更是少。腌笃鲜的味道被鼻子敏锐捕捉到的那瞬间,她仿佛回到儿时在老家蹲守在灶炉边之时。
老家靠山,屋子后头就是竹林,每年春季,正是吃腌笃鲜的季节。
过年之时剩下的咸肉、村口肉铺子上买的鲜肉,再加上爷爷顺手从竹林中挖的竹笋,再扔些碧绿的莴笋,那味道可谓一绝,多年来令久未回乡的游子魂牵梦萦。
她并非没在家乡外点过这道菜,可不知是不是一方水土养一方“菜”的关系,无论再哪里吃的,无论价格几何,都没有在家乡吃的那种味道。
她吹两下,然后一口喝了这一勺汤。
吕寻清沉稳的脸庞有些许变化,她不由得呆愣一瞬,反应过来后又喝几口。
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