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面子,薛蟠当年连一千两银子的棺材,都舍得直接送给贾珍。
这妹夫和妹妹回门,薛蟠就更舍得了。
更别说卖一斤八宝酒,他和贾琏就赚三十两银子。
卖上一千斤,两人一分,各得一万五银子。
一年卖三五千斤,就抵得上薛家遍布南北的那些店铺的盈利。
而薛蟠舍得,到了荣国府那边,贾赦和贾政就舍不得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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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代的男人,娱乐活动要不耍钱、要不听戏、或者去喝花酒。
而出去打猎,可不是人人都喜欢,也不是人人都拉的起硬弓,更不是人人都能射杀猎物。
石仲魁有官身,别说喝花酒就是耍钱也没人敢提,所以当然只能看戏了。
而且不看戏的话,肯定会被王子腾拉着去闲聊。
若是真的只是闲聊,那也没什么,就怕王子腾借机说些自己不好接的话。
所以石仲魁故意拖着酒局,直到把王子腾等老家伙都喝的主动服软这才罢休。
随后这些年纪大的长辈,哪里还有精力听戏。
只能去客房休息,或者回家休息。
年纪轻的,陪着石仲魁去听戏,或者自己找人在里面耍钱。
老实说,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看戏。
所以他让点戏,只能点了一出花好月圆。
之后干脆推脱说自己不懂戏,众人见状,顿时感觉新奇的笑了起来。
开场后,石仲魁听着听着,倒是听进去了。原因则是这两年确实缺乏娱乐活动。
“哥哥”。
石仲魁侧头看了眼脑袋挨过来的薛蟠,就听这小子嘀咕道,“贾雨村那老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猜到有人会找他麻烦,居然学着几年前一样。
舍了家中老小,带着几个仆人四处云游去了。”
石仲魁一愣,立马猜到贾雨村这是不甘心辞官,打算学当年被林如海举荐的先例,四处访友说不定就能再次获得贵人相助。
冷笑一声道,“那不是更好,让闹事的人去官府告他,再去乡间、州县帮贾雨村宣扬一番。
到时候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薛蟠想了想就明白了过来,贾雨村这个被告不在,外界肯定会误以为他这是不敢出来解释。
等他收到家中书信,早已经的一年半载后的事。
那时再赶回家,那真是有理都说不清。
薛蟠嘿嘿一笑,“明日我就让人去办。”
石仲魁看了会戏后,忽然侧头问道,“你那些狐朋狗友还联系着吗?”
薛蟠畏惧的看了看石仲魁的表情,见他并没责怪的意思,这才疑惑的问道,“哥哥是有事要办?”
石仲魁嘿嘿一笑,这小子总算变聪明了不少。
“你那些酒肉朋友中,要是有人和赖家的赖尚荣关系不错,多请他出去喝喝酒。这期间让赖尚荣明白,他就算脱了奴籍,也还是个奴才。”
薛蟠一听误以为石仲魁这是看不惯赖家。
或者说赖大、赖二当初得罪过贾迎春,现在被石仲魁这个当丈夫的知道了,要为自家媳妇出气了。
“哥哥放心,小弟保管让那赖尚荣知道,他在咱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戏听完了,时间也到了四五点钟,石仲魁可不想在薛家住一晚。
想了想后,对薛蟠说道,“明日还要上衙,今日就先这样吧。”
薛蟠哪里肯答应,“怎么说也要吃顿晚饭,再住一晚才行,否则外人不骂我才怪了。”
石仲魁顿时无奈起来。
此时既不能用权压薛蟠,更没法说自己住不习惯的话。
却没想到宝钗大概是顾忌迎春的想法,让人过来传话说想回去。
薛蟠顿时脑了起来。
但石仲魁就在身边,只能让人回去问话。
下人回来后,也不知道在薛蟠耳边嘀咕了什么,居然真把薛蟠给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