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石兴国、石兴泰有些迟疑的看了眼石仲魁。
随后就被石仲魁冰冷的目光吓的心脏砰砰跳,哪里不明白这是犯了忌讳。
再想想自己身上的巡检官身,两人哪里还敢犹豫。
上前对着目瞪口呆的石光珠拱手道,“大爷,您可别为难小的。而且此地是军帐,违抗军令的下场,不用小的提醒您吧?”
刚想骂人的石光珠,忙闭上嘴。
自己毕竟担着协助石仲魁署理河道的差事,真不接任务,挨打那是活该。
而且只是打一顿都是轻的。
想明白这些后,石光珠只能唉声叹气的跟着石兴国、石兴泰走出大帐。
石仲魁嘴角一笑,自己都明说了,让石怀勇为石光珠多配些账房、师爷和仆役,这要是还不能完成任务。
该打的就是石怀勇了。
甚至把老管家派过来协助石光珠,石光珠都不用日日盯着器具的打造。
目光看向贾琏和薛蟠时,这两人果然被吓到了。
不仅坐的身板笔挺、面色严肃,甚至看都不敢看自己。
石仲魁嘿嘿一笑,也不去管薛蟠,笑着对贾琏问道,“琏二哥这次来,可是有事?”
贾琏忙起身拱手道,“大人、、。”
“停”,石仲魁打断道,“琏二哥又没在我军中任职,用不着这么谨慎。
之前小弟那么做,只是防范于未然。免得舅爷一糊涂,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话是这么说,但贾琏哪里还敢像以前一样随意。
薛蟠倒是听完就松了口气,露出笑容。
可对上石仲魁不怀好意的目光时,薛蟠又被吓了一跳。
心里难免嘀咕着,别石光珠没挨打,自己却撞到枪口上,那肯定会被石光珠笑话死。
贾琏想了想后,表情虽然没之前严肃,但举止上还是很谨慎的说道,“贤弟让薛蝌给我和蟠哥儿传话后,之前买八宝酒的那些老亲、世交就找上我兄弟俩。
说想请贤弟去修国公府一叙。”
石仲魁不置可否的摆摆手,“上门叙旧以后再说,琏二哥还是直说,他们是不是想控制河道码头?”
“这”,贾琏有些吃不消石仲魁如此直白的话。
因为这种生意都需要大家一起合作,那不就是说,勋贵们不仅权势大跌,还基本上都是穷鬼?
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贤弟的意思是?”
石仲魁当然没意见,“只要征调50艘万石船,码头的事就和我无关。
至于他们如何控制码头,如何分配利益也是他们自己的事。
不过既然是老亲和世交,本官提醒一句,这合作者过多也不一定是好事。”
贾琏听完不在意的说道,“我等只管办好疏通河道的事便是,那些龌龊让他们自己解决。”
说完,贾琏偷偷看了眼石仲魁,想着有石仲魁在,今后文官们想打压他们这些勋贵,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顾忌。
而石仲魁此时只觉得贾琏的话没错,办好自己的差事才是首要目标。
再说,别看勋贵没落了,但这些人世代盘踞在京城,上百年结交和经营下来的人情关系网可不小。
像王子腾、镇国公府的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府的一等子柳芳、修国公府的一等子侯孝康这些人,也都担着要职。
惹急了他们,一旦联合起来,大事做不成,但找麻烦、使绊子的手段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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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冲沙的大船后,河道清淤的进程一下子就加快了很多。
石仲魁清淤的办法其实很简单。
基本上完全照搬明清时,众多负责疏通京城河道的官员们的做法。
至于那50艘大船,只是用来拖动大号铁犁耙来冲沙和运河道里的沉船、大石。
同时简单的起吊原理,他还是知道的。
在大船上装上铁链木头掉机,清理速递绝对能提高十倍以上。
而且他有柳鱼儿和常白玉在,疏通起来就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