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有品级而没职务,等于没了开源的途径。
光靠田产、店铺度日,维持家族的开销倒没问题,每年还能存上不少钱。
但想摆排场,或者花钱走通关系求个实职,那就真不够。
甚至越是祖上风光过的勋贵,传了几代之后,子侄辈大多就如贾家子弟一样不争气。
这种情况就越严重。
所以即便河道码头一年也就三五万两银子的收入,这些人也不愿意放弃。
加上不少朝臣此时不愿意和石仲魁有纠葛,反而给了一直被压制的勋贵们机会。
花了几天时间石仲魁亲自跑去工部和兵部,拿到了三千屯田兵可以无甲、无弓弩状态接近京城的文书。
再快马跑回宛平,带着三千屯田兵和三千石粮草,进驻京城外兵部提供的临时大营时。
薛蝌带着薛蟠、贾琏、石光珠,还有两年没见的贾权和一个年龄大概20左右的年轻人进了大帐里。
不用说这人肯定是贾芸。
至于已经13岁的贾权,见到石仲魁后,表情那叫一个激动和彷徨。
石仲魁笑着对薛蝌道,“你先带权哥儿和芸哥儿,还有亲兵去查验工具,其他的过几日再说。”
薛蝌一听就明白石仲魁这是借机再考验、考验贾权和贾芸的能力。
忙拱手行礼带着脸色激动和一脸迷茫的贾权离开。
等三人走了,石光珠立马囔囔道,“伯谦,你我都姓石,难不成你敢不给姓石的子弟进你大帐的机会?”
石仲魁知道所谓的进大帐,无非就是想为缮国公府偏房或者同族子弟,求一个像薛蝌一样充当自己身边小吏的机会。
但薛蝌只有职位,而无吏身。
而且就等着过完年,回金陵老家参加县试。
这些话也不需要向石光珠解释,石仲魁笑着道,“舅爷莫急,我身边那二十个亲兵,此时已经有四人得了从九品巡检的官身。
而且此次疏通河道之事完成后,七品把总有些难,但八品的都头还是没问题的。”
“果真?”
石仲魁笑着点点头,“这种事如何骗得了舅爷”
薛蟠和贾琏听到后,心里难免有些嫉妒起来。
而石光珠则一脸欣喜的笑着道,“难怪之前我进入大帐前,见兴国、兴泰、兴民和兴安那四个小子都穿着官服,心里还有些不解。
没想到这些家伙运道这么好,跟着你才两个月,居然就真的得了官身。
等父亲和国公府那些老亲兵们知道后,必然会重谢于你。”
石仲魁笑着摆摆手,“有品无职的芝麻小官,算不上什么。
而且既然舅爷都说大家一个姓,用不着谢来谢去。”
“没错、没错”,石光珠哈哈大笑,“今后你我就是一家,确实不用讲究那些俗礼。”
石仲魁一听,心里一动,很快就明白石光珠大概在算计着什么。
撇了眼贾琏和薛蟠。
薛蟠倒是没读懂他的意思,贾琏则果然暗中摇了摇头。
所以石仲魁根本不给石光珠继续说话的机会,笑着道,“好了,此地毕竟是军中大帐,闲话就不说了。”
石光珠一愣,随后就见石仲魁收起笑容,表情严肃道,“石大人,本官有意命你为护城河工程消耗的各类工具的督造官,你看如何?”
“别、别”,石光珠一听要自己当督造官,哪里愿意吃这个苦。
而且打造铲子、锄头、簸箕、推车等物根本没什么油水。
即便真想扣点油水出来,但坐在主将位置上的人,虽然是于洪高的唯一弟子,可这家伙前有逼死工部八品官的事,后有逼着绣衣卫把上百个青皮抓进昭狱的事。
说句面善心黑都不为过。
万一被他查出自己贪污,说不得就得挨一顿杀威棒。
石仲魁呵呵一笑,忽然对着账外喝道,“来人呐。”
“在”,就见两个手握在刀柄上的武官,掀起帐帘走了进来。
石仲魁指着石光珠,对亲兵头目石兴国、石兴泰说道,“带你们大爷回府,告诉舅老爷和老夫人,多给你们大爷配些账房、师爷和家仆。
免得交代给他的差事没完成,本官只能忍痛打他40板子。
要是被查出贪腐,那本官只能上奏陛下,先夺了他身上宣德朗的官身,再交给有司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