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回到了客栈收拾收拾了一番自己便开始收拾起行李,温意云却一直磨磨蹭蹭,一会儿头晕,一会儿说头痛,一会儿又说要给段江年治疗。
“阿年,听说余登城有英雄会,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行,不送。”
……
“阿年,我体内有损,实在乏力,不如我们先住下调理调理,等过些时日再走不迟。”
“依我所见你应是体虚,是该买点药补补。”
……
“阿年,我认识一名医师,咱们趁早去寻他个法子治治眼伤。”
“为何不让他先治治你的内虚呢?”
……
阿年,
阿年,
阿年,
……
温意云又一次找借口不愿意走,段江年实在忍无可忍。
“你何时变得拖拖拉拉?”
本想说他婆婆妈妈,想了想转口给他留了些面子。
温意云眉头一皱有些无辜:“可是你怎急着要走,若是一别,再见不易…”
“难道你不跟你的小仆人汇合?”
“他早就回去齐门交差去了,现在就剩我一人,又该往哪走?”
说得是形单影只,孤苦伶仃又无依无靠,换作其他人早就心生怜惜,软言细语。
段江年终究还是语气放软了一些。
“你不是住在淮南吗?你不带路,我怎么送你回去。”
温意云的一身所学给了他,不属于他的东西自然是要还回去的,内力不像一般赠予的东西那样即送即还,需要循序渐进的一个过程,只要有时间总能慢慢还给他。
温意云大喜于色。
“你要跟我回明满宫?”
段江年有些无语:“不是跟你回明满宫,我是送你回去,等内力足以还你我会离开。”
“太好了。”
温意云避开他的解释,迫不及待地拿过他的包裹往外赶,这下倒是腿也不疼腰也不酸,身体一下子变好了。
他们各乘一匹马往淮南的路上走,段江年依旧沉默寡言,一路听得温意云兴奋地絮絮叨叨。
“淮南处于依山傍水之地,整片山上长满奇花异草,你可知金丝绒草,与北极雪莲和南山人参同级,人称三甲贵,可在我山中遍地都是,阿年你一定要去见识一番。算算出宫已有一载,此时正是莘菁时节,不知今年开得可好。”
“莘菁?”
段江年终于开口。
“这是南疆圣物,极具稀有,我见着好看便带了种子回来。”温意云一笑,“你说巧不巧,莘菁在南疆少而稀贵,在我山中却生得漫山都是。”
段江年听他一说不由感叹,早就听说淮南四季如春,若真跟温意云所说,那可真是一片富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