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母女二人又去探视余鹏飞。当着警察的面,余茜不能太直白的串供,几次三番提点:“鹏飞,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带的头?你知不知道夏家在京城是怎样的资本,得罪夏家会是什么后果?我和妈昨晚去看了祁同学,他伤得很重。他女朋友一定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你要还有事瞒着我,就在里面住着,别想出来了。”
昨天见到余茜时,余鹏飞脑子很乱,一时间忘了说沐舒桐的事。主要是他也没证据。高中那回出事时,第二天他就被保释出去了。还以为这次也能轻轻松松离开这。想着等出去了再去找沐舒桐。在里面待了三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听明白了姐姐的暗示,把责任都推到沐舒桐身上:“是我带的头,但是沐舒桐,临床医学系的沐舒桐,是她指使我。她爸是京大教授,她和夏萱萱还有谢凝有过节。他利用我,指使我,我原本和祁书墨无冤无仇,也不喜欢夏萱萱,都是她指使我。”
余茜心底松了口气。这口锅只要有人背就好。大学教授的女儿,身份背景也就那样。至少比夏萱萱好对付。找不到律师办理保释,丁素兰的心一直悬着。听到儿子说有人指使,当场撒泼:“警察同志,你们听到了吗?是有人指使我儿子的,我儿子也是受害人。你们快放了我儿子,放了我儿子。我就说嘛,我儿子一直都很乖的,怎么会欺负同学呢?原来是被人陷害,被人指使。你们快放了他,他还要读大学,耽误他的前途,你们赔得起吗?”
值班的警察被她吵得头疼:“这位同志,你儿子在案发第一现场,人证物证俱全。如果他真是被人指使,那么请你们提供证据,联系律师。在这里闹起不到任何作用。”
丁素兰梗着脖子:“我儿子从来不会撒谎,他都说了是被人指使,肯定是被人指使。你们先放了他,我会找律师,会把证据给你们。”
警察板着脸:“法制社会,法律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法律的尊严不容挑衅,我们依法拘留余鹏飞,不是你红口白牙说他冤枉他就冤枉。你不懂法律流程,可以请律师。这是第一次警告你,你要再继续闹,我将以涉嫌寻衅滋事拘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