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堂的气氛有些尴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容易摩擦出火花,更别说是帅男靓女。陈旭不得不佩服林业正的心机,如此进展下去,用不了几日二人的关系就会发生质的飞跃。
林惜音眨着一双琥珀般的美眸,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脑补了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竟是在脸上羞出一片绯红。
说实话,她对陈旭的印象并不差,奈何不愿在对方面前示弱,这才故意表现出一副刁蛮任性的样子。在爱情方面,女子要保持独有的矜持与高贵,倘若死皮赖脸的去追一个男生,后果就是不被对方珍惜,因为来的太容易。
“林小姐,你能不能……”陈旭吐着浊气说道,就连声音都在打颤。
此刻,林惜音已然成了名怀春的少女,从那扭捏的姿态也能窥探一二,听到陈旭这话之后,难免联想非非,脸颊上的那抹绯云彻底红透,扭着身子颇有撒娇的样子。
“能不能……”陈旭继续道,只是这腔调陡然一转,大声道“快去煎药,难不成要死皮赖脸的待在这不走吗?我悬济堂可不提供饭食!”
林惜音那泡沫般的幻想被陈旭这巨大的声响给震碎了,这淫贼似乎……有毒吧!
当日不惜冒着生命危险闯入人家闺房,意图不轨之事,如今美女在侧,却又不懂得珍惜,这不是有毒还是什么?又或者说是个弯的。
那就没办法了,再漂亮的小姑娘也没有能力把一根弯的钢筋掰直。
“哼!”林惜音攥着小拳头气冲冲的走进后院,若不是怕暴露心中的想法早就给陈旭一通暴揍。
“呼呼呼……”林惜音走后,陈旭大口的吐着浊气,内心慌得一批:陈旭啊,陈旭,你家娘子甩她一百条街,定力一定要足。
陈旭的内心是坚持的,但身体不会骗人,尤其是某些不听话的部位,若不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气走对方,怕是要出事情的,最起码被林惜音看出端倪。
悬济堂的后院不算大,煎药筛药的器具倒也齐全,林惜音一眼望见好几个瓦罐,顺手拿起一个。
“林小姐,这是您的药。”赵日天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还不忘在那漂亮的脸蛋上多看几眼。心里说不出的舒爽。咱家九爷就是有本领,短短几日便搞定了远近闻名的美女,而且是岳父亲自给送上门来。
赵日天对陈旭的佩服已经难以名状,不仅想跟他学习逆天的医术,还要学习泡妞的办法。
林惜音礼仪性的回以微笑,却不认为赵日天是什么好人,毕竟那猥琐的目光骗不了人。她都要哭了,这简直是个狼窝,父亲为何要把自己送到这里。
没办法,为了父亲能够早日痊愈只能拼了。
林惜音挽了挽袖子,把药草一股脑的装进瓦罐,脸上是大干一场的表情。也是标准的女汉子形象。
对此,陈旭直接无语了,心道:莫非越国流行女汉子?为啥咱能百分百命中?
自陈旭穿越之后,见过的美女当真不少,除了小家碧玉的赵小玉跟温柔体贴的小霜之外,似乎都是些女汉子,不不不,应该是女暴龙。
实力强悍如斯的罗昭兰自不必多说,沐嫣然也是如此,就连没有丁点武功的林惜音都喜欢挽起袖口。当然,陈旭还遗漏了一人,那便是色艺双全的陆菱纱,那个不甘命运的女子,那个令陈旭捉摸不透的女子。
从古至今,装逼的人有着共性,大抵都是一顿操作猛如虎,再看时间一秒五。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林惜音由衷的发出疑问三连。草药装进瓦罐之后下一步要干啥?
“我倒是忘了,林小姐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双手没沾过阳春水,又怎会煎药?”陈旭阴阳怪气的走了过来,希望通过讽刺的方式激发林惜音的斗志。
“谁说本小姐不会煎药的,只是一时忘记罢了。”林惜音嘟着嘴怒气冲冲的回答道。
“忘记?劈柴烧火也能忘记吗?我看你就是不会。”陈旭笃定的说道。
“劈柴,没错就是劈柴!”林惜音抓住陈旭说的关键字眼,立刻找来一根大腿粗细的木棍,竖直的立在地上,又是一番相面。
这柴要如何劈开?林惜音用眼神发出致命性的疑问。林府内也有柴房,她也听说过劈柴这个词汇,但具体的操作方式一窍不通。
陈旭分明看出对方的疑惑,却偏偏装出没事人的样子,甚至饶有兴致的看着,就像是看一场免费的马戏演出。
林惜音被气坏了,她可是一名不服输的女子,怎能被陈旭这个淫贼瞧不起,于是咬牙切齿的冲向木棍,两只玉手化作掌刀,“咔嚓”一声砍在上面。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陈旭万没想到林惜音会有这般举动,若她不是疯子,那就是傻子。
林惜音本就没干过什么粗活累活,一双玉手吹弹可破,就这么结结实实的落在坚硬的木棍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殷红的鲜血马上就要从那细嫩的薄皮里钻出来。
林惜音都要疼哭了,泪水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她又不想在陈旭面前示弱,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哎,都是富贵病啊……”陈旭无奈的摇摇头,顺手劈开一根木棍。
林惜音倒也不傻,从附近找来斧头,有模有样的学着,虽说身体柔弱的她没多少力气,勉强也能劈开几根木棍,只是那细嫩的手掌上磨出了好几个血泡,疼的她全身打颤。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简单了许多,陈旭闲庭信步的走进卧房,就差用鼾声来消磨林惜音的意志。
说实话,林惜音委屈的想哭,她可是娇贵的千金小姐,从来都是她看别人干活,几时受过这待遇?
没办法,人家是神医,不差钱,也不惯着你这千金小姐,要想给父亲治病,必须老老实实干活。
正当陈旭将睡未睡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立刻抖了个机灵,心道:这女人不会是想烧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