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场面过于尴尬,林业成努力的咳嗽几声,甚至装出一副憔悴的样子。
“哼,不想给治就直说,用得着说这些借口吗?你不配当神医,也不陪当男人!”林惜音破口大骂道,自然是被林业成的演技给唬住,误以为父亲的病情很重。
“真是个笨女人,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陈旭低声道,整张脸上都写着自责。
兴许是被林惜音给骂醒了,悬济堂的大门竟然主动开了,叶亮辰一脸憔悴的邀请几人进门。
“陈公子,果然是你!”进门之后,婉儿兴奋的说道,就差手舞足蹈的欢笑。
林业成更是对陈旭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又看了看林惜音,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单凭这身医术陈旭已经配得上林惜音,再加上鱼跃龙门的潜力甚至高林惜音一头,倘若陈旭长相一般的话,这桩婚事或许还有些希望,可他偏偏生的如此英俊。
林业成不得不重新评价自己的女儿,这似乎……钓不着金龟婿啊!
“林老板莫非也懂相面?”陈旭阴阳怪气的说道,对他这上下打量的行为很是不爽。
“呵呵……倒是林某班门弄斧了,只不过神医面相俊伟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必定有飞黄腾达一日。”林业成笑呵呵的说道,言语之中极具谄媚。
“若我飞黄腾达,只怕某些人高攀不起。”陈旭同样笑着回答道,意思是说,你林业成尽早收起那些花花肠子。
“神医说的极是,只不过男人三妻四妾也属正常,我林某人倒也不在乎太多。”林业成继续道,已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对此,陈旭表示无语,卖女儿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让自己女儿去给别人当小妾,这就有些无情了。
陈旭真替林惜音感到不值,事到如今这笨女人还以为林业成是天底下最好的父亲,甚至对陈旭充满敌意。
为了尽快转移话题,陈旭开始替林业成进行治疗。正如陈旭所想,林业成病由心生,胸口中有一口淤血,致使不停的咳嗽。
倘若没有解开心结的话,即便放出淤血也没多少作用,这也是陈旭不提前帮他诊治的原因。
如今林府有了食盐,林业成心中的郁闷瞬间解开,就算不进行治疗,也能自己缓慢愈合。
“林老板,我治病的方式有些粗暴,您要忍住疼痛。”陈旭提前给对方打了预防针,却并不打算给他用麻醉药。
且不说麻醉药金贵,就算是个破烂,陈旭也不想用在他身上,这纯碎是一种惩罚。
“区区一点痛疼,我林业成还是受得了的。”林业成笑着点点头,根本猜不到陈旭的方法有多粗暴。
没错,就是开膛破肚,既然胸口有淤血,那便将胸口划开,让淤血自己流出来。
当陈旭用手术刀割开林业成胸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若非赵日天阻拦,只怕林惜音会直接暴走,进而影响手术的成功率。
不多时,一摊黑血从林业成的胸口流出,陈旭用很粗的绣花针帮他把伤口进行缝合。
“好了,七天之后林老板再来拆线!”陈旭掸了掸手,语气平淡的说道。
“不愧是神医,林某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了。”林业成兴奋的笑道,只是伤口差点因为崩开。
这倒不是林业成故意吹捧陈旭,而是真有这种想法。只不过那七天的期限,林业成有些不满,这也太长了吧,我希望天天都来,并且让女儿陪伴。
如此才能给这二人创造更多相处的机会。
林业成已经从陈旭的话中听出许多意思,也不敢直接撮合这桩婚姻,于是想着让女儿好好表现,早晚能俘获陈旭的心。
“难道不需要开药方吗?”林业成主动问道。
陈旭大笔一挥,刷刷刷写了几行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大字,解释道“我给林老板开七天的药,保准痊愈。”
“林某府上没有煎药用的瓦罐,怕是要来悬济堂借用,自今日起,小女每天都会来这叨扰神医,还请勿怪。”林业成笑嘻嘻的说道。
偌大的林府上下竟然找不出一个瓦罐?鬼才信呢!这无非是让林惜音每日都能见到陈旭罢了。
“父亲,府上有不少瓦罐的!”林惜音在林业成耳边疑惑的说道。
林业成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你这丫头有所不知,悬济堂的瓦罐乃神器,由此煎炼的药效更好,你也希望父亲早一天好起来吧。”
“哦……”林惜音不在多嘴,想当初为了让父亲尽快好起来,她甚至决定委身嫁给阮单,如今不过是来这煎药而已,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旭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算是一种默许的态度。
该做的事情他已经做了,奈何林惜看不出一点端倪,他也只能顺着林业成的意思发展,以此满足自己的私心。
“婉儿,我们快些回去吧,留音音一个人煎药即可。”林业成不停的给婉儿使眼色,也算是一种命令。
林业成相当了解自己女儿的本领,煎药这种事情是万万做不来的,陈旭身为一名男人,又怎会不搭手帮忙,一来二去也便产生了感情。
所以说,林业成玩的是套路,不会明摆着把林惜音卖掉,而是让她一点点的喜欢上陈旭。
“小姐,加油!”婉儿古灵精怪的在林惜音耳边说了一句,倒也成了林业成的帮凶。
语罢,这二人急匆匆的离去,赵日天跟叶亮辰也不想当电灯泡,大堂之内仅剩这二人赶在的立在原处。
此刻,林惜音穿着一件素白色的百褶裙,足下踏着一双粉色绣花鞋,简简单单的打扮愈发透漏着个人魅力。
陈旭痴呆的盯着对方那张精致的脸颊,刀削般的鼻子,琥珀般的眸子,再加上那樱唇一点,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没办法,陈旭是个男人,无法做到不去正眼看林惜音一下。
林惜音撅着小嘴,似乎厌恶陈旭这般表情,倒也没有发飙,而是仔细的观察对方,心里不禁在想:这淫贼似乎……还挺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