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捕头腰疼使不上力,整个人歪到在门框上,“我得个亲娘咧!谁呀不看路!”
来人顾不上理会他,进了医馆大喊救命,“陆郎中,救命啊陆郎中,快救救我七舅姥爷,他疯了,他要吃了我。”
话音刚落,一个状若疯狗的老头扑进来,刚站起来的邢捕头又被他撞了一个跟斗,这次换邢捕头另一侧的腰撞门框上了。
门框上的灰簌簌往下落。
王开也不知道是他的门框久未打扫,还是邢捕头跌的太狠了。
王开只知道,这下子得用两贴狗皮膏药了,是不是得给邢捕头打个折啊,权当做他当郎中以来的开业大酬宾了。
“哎呦!”
邢捕头觉得他的腰要废了,痛的死去活来。
这老头更不理会邢捕头。
他翻着眼白龇着牙,嗓子里发着“吼吼”疯狗般的浊音朝王开身边的小矮个儿扑过来。
小矮个儿一低头钻到了了桌子下面,留下王开直面这老头。
“日,这中邪了吧。”
王开看出了这老头的不对劲儿,转身要逃,奈何个子太高,身后就是桌子。
砰!
他狠狠地撞上了桌角,胯下一疼,差点进宫当了太监。
“我靠!”
王开痛的趴在桌子上,身子蜷缩成了虾米。
王开后悔了。
他不应该看邢捕头倒霉的,若不看邢捕头的话,他早躲开了。
就在他后悔时,一只冰凉的手从后面抓住他脖子,紧紧地锁住把他提了起来,指甲都进肉里了。
王开手紧紧抓着桌子拼死挣扎着,就在他将要抓不住的那一刻,他的右手忽然摸到了桌子上逗猫时用的竹枝。
呼!
一股安全感刹那间涌出。
不等王开明白这安全感来自何处,手中的竹条本能向脑后刺出。
啪!
啪!啪!
连续三下。
一下点在老头额头,一下打在胳膊肘,一下打在老头胯下。
“嗷呜!”
老头儿顷刻间松了手,狗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旋即又捂着胯下蹲下去。
王开趁机逃开,惊讶地看着他右手。
这是他的右手?
也太稳准狠快了。
这狂风三连斩他毫不迟疑地就用了出来,快到他都不知道怎么用出来的。
砰!
就在王开发呆时,桌子下面的小矮个儿从桌子后面钻出,抓住桌子上的茶壶一茶壶拍在老头的后脑勺。
“呃——”
老头痛苦的表情凝滞,不甘心的晕了过去。
王开在茶壶炸裂时抖了一下,回头看着动手的小矮个儿。
小矮个儿朝他憨厚地笑了笑,“我这是让他安静下来,别把郎中给伤了。”
王开向他竖起大拇指。
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