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臣遵旨。”
祁珩一来,在场的气氛压抑不少,人们都不敢往祁珩坐的位置看,纷纷将目光钉死在刘氏与阮自明身上。
只有阮心竹,她大着胆子瞟了一眼,方才她看到阮澜也坐在那处的,她心底忍不住想着,皇上将阮澜赶走。
当她看向那处时,却发现皇上竟是坐在阮澜身边!
“啊!”地一声,阮心竹惊得直接惊叫出声。
因为祁珩的到来,现场本就变得十分安静,阮心竹这一声惊叫,直接引得人们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祁珩眯了眯眼,语气阴冷,带着冻人的寒意:“你叫什么?”
阮心竹蜡黄的脸,微微爬上红晕,莫非是皇上他对自己……
“奴名叫阮心竹,”阮心竹语气轻柔。
阮心竹已沦为小妾,现在是以奴来自称。
祁珩脸色一黑,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他突然阴冷一笑。
朝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你是尚书府嫡女,虽被朕指做世子小妾,如今尚书府出事,你也难辞其咎,来人,将她押过去。”
祁珩话音刚落,几个禁卫便走向了阮心竹,不由分说将她丢到刘氏身旁。
阮心竹一脸懵逼,直到摔倒在地身上,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祁珩,眼中带泪。
皇上怎可如此?!
她想问皇上,可她不敢,她怕她再开口,命都要没了。
阮澜在一旁看着,没忍住,轻笑出声。
这阮心竹可真够自作多情的。
444在阮澜脑海中,笑出ji叫:【这阮心竹绝了!真的有点大饼。】
周围的人群,也是面露嘲讽之色。
这女人丑就算了,怎的脑子还不好使呢。
刘氏看着阮心竹的操作,差点没气撅过去。
一旁的阮自明则是冷笑一声,恨不得皇上直接发落了这个野种才是。
反应过来的京兆尹开口道:“咳咳,将人带上来。”
只见两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人,押着一个头发凌乱,金发碧眼的男子走了上来。
那人被黑衣人押着,跪倒了阮自明身旁。
阮自明见此人,差点白眼一翻没晕过去。
这人正是与他通信的邻国太子!
“此人,你可认识?”京兆尹语气严肃,询问道。
阮自明哆哆嗦嗦,将头埋在地上,不敢开口。
邻国太子被五花大绑着,操着一口别扭的大梁话。
指认道:“这个人,就是和我通信的人。”
埋着头的阮自明浑身一软,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完了,一切都完了,皇上定会将他千刀万剐。
刘氏将头磕得“哐哐”作响。
她慌乱道:“大人,阮自明已将我休弃,此事与我无关呐!”
她不想被连坐!
摊在地上的阮自明眼底露出愤怒,他豁然起身,眼底满是恨意。
阮自明指着刘氏,咬牙切齿:“都是你这个毒妇,不是你,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刘氏死死抿着唇,没有反驳。
一旁的阮心竹悲愤道:“爹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娘亲呢?若不是你容不下我们,娘亲又怎会出此下策,我又怎会沦为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