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觉她孤傲、清高,加上她长相清丽、才气斐然,还把她视作高岭之花,今日看来,真真是蛇蝎心肠,”
“可不是,才女变毒女,若不是这王秀才逃了出来,怕是早就暴尸荒野。”
阮心竹听了这些人的话,都快气晕过去。
她根本没亲自交题目给王秀才,分明是交给她的婢女灵芝去办的!
她看向一旁,已经面露厌恶的祁天逸,心中着急万分。
自己刚和祁天逸袒露心声,可不能就这么黄了!
阮心竹深吸一口气。
她面色铁青,冷声否认道:“你血口喷人!我从未见过你,你只是一介秀才,我怎会找你?”
阮心竹此话一出,现场众人都露出怪异的神色。
她的意思是,要找人作弊,都不会找秀才吗?
在场的秀才可不少,阮心竹这句话可是招惹了大半的人。
王秀才凄然一笑:“我知我出生微寒,又只是一个秀才,说的话自然没有分量,也怨不得大家不相信我。
我现在也没别的想法,只求能平安回到仓州老家,我即便是在家种地,一辈子不入京也好。”
王秀才的话,触动了杏林中许多人,除了坐在凉亭中的贵人,他们皆是平凡之人,但他们想靠着考取功名的机会,入朝为官报效朝廷。
而王秀才的遭遇,令他们看清这世道的不公,只需有钱有势,便能轻易抢夺他人的才学。
一时间,杏林中的公子,纷纷起身朝李礼,以及凉亭中的贵人们下跪。
语气真挚又愤然。
“李大人!各位贵人!恳请彻查此事!”
“是啊,此事绝不能姑息!”
“若每年的诗会都如此,岂不是都成了权势富贵的一言堂,那还有什么举办意义呢?!”
李礼面色威严,脸上早已没了笑脸。
虽然杏林诗会,没有实质性奖励,只有一个才女、才子的美名。
但有了这个美名,男子则有很大的几率进入翰林院,女子的名声也会变得极好,名声好了,自然姻缘也会极好。
当初阮心竹,便是冲着这点,才不惜徇私舞弊,也要博一个才女的美名。
阮心竹心中剧跳,慌乱不已。
她看到凉亭外,乌压压跪着的一群人,顿时腿一软摊坐在地。
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为何王秀才又会出现在这里?
都是阮澜,那个贱人!是她来陷害自己!对,一定是她!
想到这,阮心竹看向阮澜,眼神带着些不可置信。
她语气有些悲痛:“堂妹!是你嫉妒我才学兼备,这才雇人来抹黑于我吗?”
听了阮心竹的强行挽尊,阮澜毫不在意的笑笑。
她语气清脆:“堂姐,你弄错了,你并不有才学兼备。我又为何要嫉妒你,我长得比你好看,你应该是嫉妒我才对。”
阮心竹清丽的面容,全靠服饰和妆容,若没有这些的加持,她面容普普通通,毫无特色。
阮心竹站了起来,看向阮澜的神色间,有着掩饰不住的厌恶。
像是阮澜是真的嫉妒她,要陷害于她。
阮心竹语气愤然:“我有无才学,所作的诗词,可表明一切。”
她只需咬死,阮澜是故意陷害她就行,反正又无人能证明,那些诗是出自王秀才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