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清祀的感情,如今看来也不是说分就能分的。往后的事我也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董仁杰是最后的底线,他要是败了——”
后面的话花老夫人讲不出来,只是无奈的频频摇头。
盛白衣的心跳早已加速,嗓子眼发干地问一句,“老夫人,清祀跟解诚丰有关系对吗?”
老夫人没在说话,乏了一样靠着椅背闭目小憩。
“盛先生。”余姨温温的喊他一声,“老夫人她累了,让她休息吧。”
“其实,老夫人已经说了很多。”
沉吟晌,盛白衣起身,对着老夫人跟余姨颔首致谢,“打扰了。”
他还没从堂屋离开,花晟就从东厢急吼吼的跑来,“小词来电话,董仁杰出事了。”
这消息不仅是告诉老夫人还是告诉盛白衣。
老夫人暗叫不好,睁开眼,“出什么事了?”
“小词来电话,说的是,东都解家已经认定,解诚丰的死是动人所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董仁杰他怕是凶多吉少。”
太快了,事情发展得太快。
前面,盛白衣晕厥昏迷,后面花清祀绑架,这才休养了几天董仁杰怎么就被认定谋杀解诚丰了?
话音刚落,盛白衣也收到消息。
项老板:【董仁杰目前被认定为杀害解先生凶手,东都起波澜了。】
盛白衣侧身,目光从老夫人身上扫过。
“清祀是什么意思?”他问花晟。
“她要去东都,救董仁杰。”
是了,董仁杰出事,花清祀不可能不去。元词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也是仰仗于姑姑倪老板。
因为刚才的谈话,私心里,盛白衣不想花清祀去东都。
“老夫人觉得,清祀去东都合适吗?”
老夫人看向他,“不合适,但我们拦不了清祀。董仁杰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照顾,如今他出事,清祀做不到袖手旁观。”
“白衣,这次,你可要保护好她!”
话讲到这一步,也没有转圜的余地,而花清祀确实打定主意要去东都。
回到东厢,安耐不住的花清祀已经在收拾行礼。
“九哥……”花清祀回头,满脸急色,“我要去东都,董叔叔出事了我不能坐视不管。”
“小词说,解家给董叔叔安的罪名是杀人凶手,东都很多人以解家为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肯定有很多人偏向解家针对董叔叔。”
“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奶奶,小叔,董仁杰,元词对花清祀有多好她最清楚不过,很多事她可以忍让退步,但唯独这几个人欺负不得!
一时间,盛白衣没说话,他想说,但不知该说什么。
“九哥?”
看他原地不动,花清祀又喊了几声,“九哥,你怎么了?如果你不想掺和我不会怪你的。虽然我们在一起,你确实独立个体,我们不可能每件事都能做到齐心。”
“而且你身份复杂,来自南洋,鞭长莫及我是能理解的。”
“九哥,不要有压力。”
花清祀扶着床边站起来,盛白衣离她有些远,她往前蹦跳一步,稳稳的扑倒她怀里。
她虽然着急,心慌意乱,察觉到盛白衣不对劲儿,那股心慌压下来,温柔可人的看着他。
“九哥,我永远都不会逼你做任何事,不要有压力好不好。”
“就算你不去东都,我内心对你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我也会照顾好自己,不会有事的。”
“祀儿。”盛白衣终于开口,“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东都以身犯险,董仁杰把你当亲女儿照顾保护,这份恩情不仅是对你也是对我。”
“我不会让他有事,也不会让你有事。”
“只是祀儿——”
他有很强烈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