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吕子妍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
她之所以低声下气的来请高阳，完全是因为吕惠卿的嘱托，既然任务已经完成，她不想多跟高阳说一句话。
高阳正好落了个耳根清净，一路都没跟吕子妍说话。
二人出现在军营之后，吕渊笑脸迎接，只是看到高阳跟吕子妍的关系暗自摇头。
“拜见都虞候大人。”高阳摆了个十足的礼数。
“小郎君快快免礼，此番是吕某人有事相求，怎可让小郎君行礼。”吕渊主动去搀扶陈旭。
“小人得志！”
吕子妍在旁边怒嗔道，她实在找不出高阳的优点。
小小年纪，不仅偷袭，而且阿谀奉承样样精通。
“不知都虞候大人所谓何事？”高阳开门见山的问道。
在他还没有真正强大起来之前，不想跟吕家走的太近，以免得罪更强大的敌人，最后成为炮灰。所以想尽快解决问题。
“前几日契丹人来犯，天雄军伤了几个弟兄，结果全都被小郎君的蒸馏酒救活。”吕渊把那日的情况大抵说了一遍，故意强调了天雄军有多憎恨契丹人，以此激起高阳对天雄军的好感。
高阳早就知道蒸馏酒的奇效，并不吃惊，但是对天雄军的态度表示赞赏。
他与契丹人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会亲近一切与契丹人对抗的力量。
“吕某想多准备一些蒸馏酒，所以要向高家再买一些酒水。”吕渊笑呵呵的说道。
天底下的酒商多如牛毛，只要禁军肯花钱，什么样的酒水都买的来，吕渊故意强调买高家酒水，也是为了跟高阳亲近。
“都虞候大人可以直接去跟高家大娘子谈。”高阳淡淡一笑，对此并不感冒。
高家的酒水并不愁卖，吕渊的行为顶多算是锦上添花绝不是雪中送炭，当然，他已经送过一次炭，高阳欠他人情。
“吕某还有一事……”吕渊吞吞吐吐的说道。
“哦？何事？”高阳好奇的问道。
“还是我来说吧。”看着吕渊不敢开口的样子，吕惠卿亲自走了过来。
“爷爷？”吕子妍又开始抱着吕惠卿的胳膊撒娇。
“您是？”高阳恭敬的问道，从对方的气势已经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
“老夫吕惠卿。”
“小子高阳，拜见指挥使大人！”
高阳弯腰过膝，毕恭毕敬的叩拜道。
这并非是阿谀奉承，而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在他年幼的时候，就经常听高世宣提及吕惠卿，只是没有亲眼见过。
“免礼吧，倒是老夫有事相求。”吕惠卿那看似平淡无奇的几句话，字字都透漏着一股威压。
“指挥使大人有何吩咐？”高阳的态度比此前更加恭敬。
吕惠卿的亲自接见也说明了对高阳的足够重视。
“老夫训练天雄军的方法有问题，希望你能给一些建议。”吕惠卿毫不避讳的说道。
高阳这才明白吕渊吞吞吐吐的原因，显然是不想对吕惠卿的训练方法提出异议。
但有问题就是有问题，吕惠卿不会藏着掖着。
高阳笑呵呵的说道“其实指挥使大人的训练方式问题不大，只是需要全部推翻就可以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紧绷起来，这分明是在打吕惠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