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无人的小岛,住满了海鸟,岸边也有海中的两栖动物,远处最高的山顶像是被人用剑削去一样平整。在这平整的山头上还立着一块石头,上面隐约有字迹,以元丰远超常人的目力,也没看清楚。
元丰决定上去看看。
经过一个半个时辰,元丰爬上了山顶。
他发现这个山头果然是被人用剑削成这样的,在一边还有一块和山头连在一起的巨石,巨石上面刻着字,就是他从远处看到的那些字。
巨石上面写着:飞剑书生从此路过。在石头的另一面刻着:打坐地第十三;落款是:无聊道人。
元丰心想:看来我们这条航线是对的,想必当年飞剑书生也是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的。这个在这里刻下“打坐地第十三”的无聊道人,想必就是当年在两块陆地之间,花费一年时间飞一遭的仙人。
仙人这个看似无聊的举动,却给元丰指明了通往另一块陆地的方向,也更坚定了元丰的信心。
元丰嘴里面叨念着:“第十三,第十三,要是能找到第十二,就可以知道两块陆地之间大概的距离了。”
在这座岛上停靠了一天,元丰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在岛上寻找可以喝的水源。幸运的是,这岛上还真的有一个泉眼,还是温泉,从山半坡的一个石缝中流出。元丰又用了半天的时间补冲饮用水,然后才和师爷飞行叟离开这座小岛,继续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驶去。
又过了半年。
元丰终于又找到了一个仙人留下的标记:打坐地第十二。
元丰他们为了寻找这个标记,每次遇到岛屿,都会到最高的山顶寻找。
回到船上,元丰对飞行叟说:“师爷,这次总算让我找到了打坐地第十二,从第十三打坐地到第十二打坐地,我们花费了半年时间。假如每个打坐地之间的距离差不多远,我们还需要六年的时间才能到另一块陆地。”
飞行叟说:“这六年要是在修炼元气的情况下,也不算太久的时间。”
元丰说:“您老说的是。”
六年的时间,不算长,但对五彩来说,已经是大半生。有一天,立在元丰肩头的五彩掉在了地上。元丰捡起五彩的身体,眼角流下了眼泪。枯燥的海上生活,这只小鸟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五彩的离去,元丰的心情一直很沉闷,直到三天后的早晨,他看见远处出现在海平面的一道黑线,元丰说:“五彩,起来看,前面出现了陆地。”
躺在地上死去三天的五彩哪里来的反应。
元丰又说:“出现了陆地!”身子一跃从甲板上跳起老高,喊道:“师爷,您老快来看,我们到了,到了。”
在船舱里面练功的飞行叟打开舱门,从里面出来,看着元丰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了陆地。
飞行叟偌大的年纪,一百多岁,激动得心情无法抑制。他在甲板上走了几个来回,恨不得长上翅膀立马飞到陆地上去。
元丰说:“您老坐下喝杯茶,我去收拾东西,准备下船。”
中午的时候,元丰和飞行叟已经在陆地上面了。
这是一片沙漠,一望无际,不知有多远。
风吹着沙子,打在脸上生疼。
元丰说:“师爷,咱们怎么办?要是贸然闯进沙漠,有可能有进无出。”
飞行叟说:“我也奇怪,为什么没有在海里面看见船只,原来这里是沙漠。我们还回到船上去,沿着海岸行驶,直到遇到船只,或是在岸边发现人,问清楚情况再上岸。”
元丰说:“您老说的是,就这么办。”
他们又穿过十多里的海岸绿洲,回到船上,继续沿着海岸绕行。
又是半年的时间。
这天,终于在海面上看见一艘捕鱼的小船。
两船靠近,从对面船舱里面出来两个人,一老一少。幸运的是这里的语言和元丰的语言一样,就是多少有一些方言的成分。
元丰说:“老人家,上船一叙吗?”
老者看了看元丰二人,也是一老一少,说道:“好啊!”
年轻人就把缆绳扔给了上来,然后元丰把缆绳拴在船尾,接着一老一少上到了大船上。
飞行叟早就在一旁准备好了座位,冲泡好了茶水。
坐下之后,元丰说:“老人家怎么称呼?”
老者说:“我叫李蟹,这是我儿子李海螺。二位怎么称呼啊?”
元丰说:“我叫陈元丰,这是我师爷。”
旁边的飞行叟说:“我叫赵大江,已经有五十多年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
李蟹说:“您老人家高寿啊!”
飞行叟说:“我今年一百零八岁。您高寿啊?”
李蟹说:“我还小,才六十三岁。”
飞行叟说:“这是什么地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