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三层,向阳的一面留有两个窗子,中间的地上放着一个蒲团,蒲团不远处放着一张矮矮的桌案,上面有笔墨纸砚,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个道士,脚架祥云,手拿拂尘,背背长剑,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微米双目,好像打雷都惊动不了他。画像前面是一个供案,上面摆着香炉烛台。
楼上楼下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飞行叟的人影,元丰知道这扑空了。元丰拿起笔,蝴蝶开始研磨,元丰写下了此行的目的和疑问,然后下楼去了。
回到了一层,生着火,找到餐具和米粮,一些晒干的蘑菇,木耳,银耳,虫草,肉干,和一些不知名的菜干。院子里面还有个泉眼,丝丝清泉,从中流出,滴在下面的一个水池里面,水池里面还养着鱼虾,一个时辰之后,一桌饭菜就做好了。
吃过饭,元丰在三层打坐练功,两个婢女在二层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元丰蹬上院墙向四周观看,四面的情景尽收眼底。一圈圈的上山道路,看得一清二楚,山下的行人,历历在目,天气晴朗并没有刮风,五彩小鸟落在元丰肩头,吱吱地叫个不停,还用不大的尖嘴,在元丰的耳边帮他梳理着头发。元丰站在这墙头,有种要飞上蓝天的冲动。
扑棱一声,站在肩头的小鸟飞向远方,从一棵树的树枝上捉住一条虫子整条吞下,在树枝上辗转,不一会已经吃得看出了嗉囊。然后,它嘴里叼着一个扭曲晃动的青虫,飞到元丰的肩头,示意元丰把虫子吃了。
元丰转过头,看见小鸟衔着一个虫子往他的嘴里塞,微微一笑,用手抓住了小鸟,把虫拿下来放在身前的墙上。虫子扭曲了几下就要逃走。小鸟一个飞身叼起青虫,飞向房间。不多时,房间的二层传出蝴蝶的声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五彩!我不会放过你的。”听声音就能想到蝴蝶抓狂的样子。五彩小鸟飞到元丰的肩头,很委屈的样子。
这里清净,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元丰想,假如有一天自己厌倦了俗世的生活,住在这里,又是一番怎样的光景。也不知师爷他老人家是怎么度过的。反正现在的他是不情愿一直住在这里的。
在这里一住就是半个月,山上的东西吃喝日用品已经消耗了一半,还不见飞行叟回来。
元丰留在这山顶练剑,云雾升起时,拔剑在手,舞动生风,身体在雾中闪烁,一套剑法练完,收式站好,还剑入鞘,好似仙人。
身后传来紫苏的声音,“少爷,蝴蝶已经把饭做好了,回去吃饭吧!”
元丰说:“假如有一天我厌倦了俗世的生活,你愿不愿意在这里住到老。”
紫苏说:“少爷去哪我就去哪!”
紫苏拿起地上的外套,披在元丰的身上。
元丰无意间碰到了紫苏得手,觉着有些凉,元丰说:“这山顶的温度却是有些冷。”说话间把紫苏给自己披在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紫苏披在了身上。
紫苏说:“我不冷!少爷。”
元丰说:“手冻得冰凉,怎么不冷,听话,披着。今天我们就下山。”
吃过饭,元丰锁了飞翔宫的门,三人下山。
下山的速度比上山的速度快些,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山下,取了马车,给寄存马车的农家留了些银两,还在村庄里面买了些干粮。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三人是从山上下来的,也知道山上住着一位不世的高人,都非常热情。
买好了补给,元丰赶着马车往回走,来的时候和大商队同行,不觉得什么,回去的时候,一上午元丰就射杀了十几只狼。这些狼十分凶狠,连自己同伴的尸体都吃,大概这就是平常所说的白眼狼吧!
白天的时候元丰抽时间在车子里面睡一觉,换成紫苏赶车。紫苏的箭法高明,遇到狼群,也应付得来,夜里就算是人不累马也累了,他们就找了一处有几棵枯树的地方扎营休息。
元丰坐在篝火旁,火上面烤着路途上射杀的一头羊。大概是烤肉的香味吸引,元丰的看见四周有狼的身影,不时的还传来一阵阵狼的嚎叫声。它们大概是畏惧篝火,并不敢靠近。但是狼的叫声,让人听了也有几分寒意。
蝴蝶说:“少爷,夜里这些狼会不会偷袭咱们?”
元丰说:“这可保不准,不过有我在,你害怕什么?你又不是没有在野外睡过。上次在灵蛇山脉,咱不是还杀过老虎吗?”
蝴蝶说:“凭少爷的武艺这些狼,倒不算什么,只是这叫声让人听了心寒。”
元丰说:“不打紧,让少爷叫几声让它们听听。”只见元丰仰头向天,发自丹田,又似发自灵魂深处的一声长啸,似虎啸又似龙吟,响彻在众人的灵魂深处。一声长啸过后,四周再无狼嚎,元丰看见远处的群狼,都四腿颤栗,逐渐地退去。
二女惊讶,这声音竟然是元丰所发,要不是亲眼看见,真不敢相信这似荒古猛兽般的啸声是从元丰的嘴里发出来的。
元丰试了试面前的烤肉,撕下一条前腿递给紫苏,又撕下另一只递给蝴蝶,自己撤了一条后腿,沾着蝴蝶调好的作料,一边喝酒一边吃。
吃过晚饭,紫苏和蝴蝶到车子里面睡觉,元丰在篝火旁守夜,不知是篝火,还是元丰的啸声,起了作用,这一夜过得很安稳。
第二天,蝴蝶和紫苏到不远出的水边洗脸,听见蝴蝶喊道:“少爷,你快来看。”
听见蝴蝶的叫声,元丰以为出了什么事,运起御波功,丛草上滑行,几个呼吸来到她们近前,说:“怎么了?”
蝴蝶说:“少爷,快看,这些狼怎么了?”
元丰看见在地上零散地躺着不知有几十具狼尸,而且各个都是屎尿齐出,一脸痛苦。元丰说:“这莫非是被我昨晚的啸声吓死的?”
蝴蝶说:“真的有可能。”
紫苏说:“少爷,咱们还是快走吧!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