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说:“一个人,给我找一个雅间。”
伙计把元丰让到二楼一个单间。
元丰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
菜还没上来,元丰就听到窗外一阵阵的叫好声。他推开窗户往外看,在酒楼的后面是一条大街,围着一圈人,里面有人在卖艺,练得是胸口碎大石。
一个白净青年,大概有十四五岁,躺在地上,胸口放着一块三寸厚的大青石。另一个人一锤下去,青石碎成几块。周围的人一阵阵喝彩声,可是往里面扔钱的却是寥寥无几。
那个抡锤子的中年人说:“想必是大家没有看爽,再砸几块给大家看看。”又把一块大青石放在了年轻人的胸口。
大概是抡锤子的人累了,一锤子下去石头没碎,他说:“这石头还挺硬,”往手上啐了一口,又砸了一锤子,还没有砸碎,下面的年轻人嘴唇已经要出了血。
元丰实在看不下去了,当那个中年人又一次高高举起铁锤,要砸的时候,元丰喊了一声:“住手!”
大青石下的年轻人眼睛一闭好像是晕了过去。
元丰一纵身跳到场内,伸手搬下压在年轻人胸口的石头,对拿锤子的中年人说:“你没看他都晕过去了,你怎么还砸?”
中年人说:“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他是我买来的,生死不用你操心。”
元丰气得就想给他一拳,一想他说的有理。元丰说:“你不就是为了钱吗,多少钱我替他赎身。”
中年人一听元丰要用钱解决,于是就狮子大开口,说道:“他可是我花重金买的,要赎身需要白银三百两。”
元丰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钱袋,从里面拿出了十两黄金,元丰把黄金托在掌心说:“黄金十两折合白银三百两。”
中年人伸手要拿,元丰说:“卖身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一块丝绢,展开让元丰看,元丰粗略的看了一遍,上面写的是一个叫李思玥的卖身契,附有画像,是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子。
元丰问他:“你确定这个是他的卖身契?”
中年人说:“就是他的没错。”
元丰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年轻人,只见他微微睁开了眼,对着元丰点了一点头。
元丰心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位年轻人竟然是一名女子,美女胸口碎大石,这中年人也真下得去手。
元丰接过丝绢,中年人接过元丰手里的黄金,又端起地上装钱的盘子,对地上的年轻人说:“丫头,以后你就是这位公子的人了,与我们家毫无关系。”说罢转身钻进了人群。
元丰走到年轻人跟前把丝绢赛进她的手里,说:“今后你就自由了。”
这时候楼上的酒楼伙计喊:“客官,你的酒菜好了。”
元丰扔了一块银子说道,“酒菜给我打包,再给我雇辆车。”酒楼派了一辆车,把他们送回了元丰住的客栈。
元丰让伙计给请了个大夫,大夫看过之后说:“没什么大碍,修养两天就没事了。”
由于元丰明天还要考试,让家丁陈顺照看李思玥,自己先去休息了。
第二天,元丰去考试,傍晚才回到店房。这时候李思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看见元丰回来,上前拜谢救命大恩。元丰把她扶起来,叫陈顺去给她买两套女子的衣服。
元丰接下来询问李思玥的身世。
原来李思玥从小父母双亡,是叔叔把她养大的。她叔叔就是那个中年人。
李思玥今年十六,按照他叔叔李西山的意思,姑娘十六本来该找个人家嫁了,可是她的婶娘听说把姑娘卖到县里的翠云楼,能卖一百两,是彩礼的三倍,就让他叔叔把她带到县城,准备明天就把李思玥卖到翠云楼。
由于李西山不识字,在家就找人把卖身契写好了,还画了画像。卖掉李思玥,他们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占有李思玥父母留下的财产了。
元丰问:“你恨他们吗?”
李思玥说:“不恨。他们毕竟把我从小养到大。”
元丰问她:“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李思玥说:“既然公子救了我。我愿意一辈子为奴为婢伺候公子。”
元丰呵呵一笑说:“不必不必,以后再说这事。”
元丰又叫来客栈伙计,给李思玥单独要了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