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还一身的伤,却总把她放在第一位。
用力时,手臂肌肉线条绷紧,青筋一根根浮起,满满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手指修长,指腹有经年累月训练留下的薄茧,无论做什么,都显得格外好看……
“怎么了?”
陆秉川将纱布缠好,抬眸正瞧见她呆呆的模样。
江凝烟摇摇头,脸有点红。
发烧了?
陆秉川摸摸她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才走到一旁,背对着她处理自己的伤口。
“我帮你吧。”江凝烟僵着一条腿,晃晃悠悠站起来。
“不用,坐好。”
陆秉川没回头,往光线很暗的山洞深处又走了几步。
于是江凝烟又坐回去,十分光明正大地盯着他脱衣服包扎。
男人脊背宽厚,肌肉随动作起伏,线条凌厉,腰身坚实劲瘦,充满爆发式的力量感。
按理说这种气血旺盛,又没吃过肉的男人,不应该很难忍住?
可之前亲那么多次,也没见他有多么失控?
会不会是陆秉川他年纪大了?
或者说,憋坏了?
她的视线太过火热,很难让人不察觉。
陆秉川动作一顿,迅速处理好伤口,穿好衣服。
转身大步走到她面前,半蹲身子,“上来,我们出发。”
江凝烟愣了一瞬,摇摇头,“太远了,我还是自己走吧。”
“你确定?”陆秉川扫了眼她的腿,语气一本正经,“反复刺激伤口,可能留下一辈子的后遗症。”
江凝烟成功被他吓到,“那,还是辛苦你啦。”
小姑娘身子很轻,柔软的手臂环在他颈上,脸蛋伏在他肩头,还不忘怯怯提醒他。
“小心点,别松手哦。”
“嗯。”陆秉川薄唇勾了勾,手臂在她腿弯收紧,平稳起身。
男人的后背很坚硬,硬邦邦的,类似一块有温度的木板。
江凝烟没一会儿就困了,贴近他耳边,声音软糯糯的。
“我就睡一小会儿,你累了告诉我哦。”
柔软的气息洒在耳畔,陆秉川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沉,“嗯。”
江凝烟安心闭上眼,没注意到男人泛红的耳尖。
兴许是太累了,她这一觉睡了好久。
睁开眼时,正瞧见窗外的夕阳。
她坐起身,环视四周,她所在的是一间简陋的木屋,没点灯,海风从窗子里吹进,有点冷。
屋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就是堆放的箱子,似乎是渔民家中的杂物间。
腿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江凝烟一点点挪到门口,轻轻打开了房门。
金色的夕阳,把沙滩和海面映的格外好看,男人坐在火堆边,微微后仰,一手撑地,另一手搭在膝头。
听见动静,陆秉川转头看见她,眉心微拧。
“别乱动。”
江凝烟闻见食物的香气,好奇地往那边瞅,“你在烤什么?”
海边,还能烤什么?
陆秉川挑眉,“鱼。”
从火堆旁拿下几串烤好的鱼,大步走到她身前,“回屋。”
这里偶尔有小船经过,谨慎起见,还是少在外面待着。
屋里没凳子,一起坐下的话,只能并肩坐在床上。
陆秉川丝毫没有把烤鱼递给她的意思,而是不疾不徐挑起刺来。
江凝烟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忽然目光露出崇拜,“你自己抓的鱼?”
陆秉川瞥她一眼,“渔民给的。”
他倒也没那个本事,刚到海边就能抓鱼了。
江凝烟有点感动,“让咱们借宿就算了,还好心给了吃的?”
不愧是八十年代啊,民风淳朴。
陆秉川抿唇,戳破她的幻想,“嗯,十倍价格。”
海匪在这片横行多年,不成文的规矩,渔民告发可疑的人,就能得到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