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不排外,甚至想请教一下宋望舒是怎么做到每幅画都那么完美的。
她只是温和的笑笑,“多练就好了。”
苏老第一个赞同,“听见没,你们一个个以前偷的懒都是今天流的泪!”
一来二去的聊起来,之前在美院,老师顶多给些意见,不会为难她在大众视野露面。
现在以她为话题中心,她多少有些不习惯的。
不知道谁先提了一嘴,让她试试国画,大家都想看看初月的控笔到底有多牛。
苏老看了眼宋山,见他蹙眉,刚想拒绝赶他们回去了,宋望舒却来了兴致,“还真没有试过国画,我可以试试。”
苏昱立马给她准备材料。
众人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看着她轻松上手,临摹起了苏老的另一幅《春山图》。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有人能不用任何辅助工具,只看一眼,就能准确找准该在哪个位置落笔,线条如何勾勒,哪怕用的是毛笔,在她手里那也是稳稳当当,游刃有余。
不过十来分钟,宋望舒的笔下已经勾勒出《春山图》的完美一角,不算色彩,几乎跟复制下来的一样。
倒不是没有人能做到,主要是她的速度,又快又稳。
“卧槽!!这是人的手?”
“这是人的眼?”
“真实版的‘我的眼,就是尺’,神了!!”
学生止不住惊叹,苏老满意的捋着自己的胡子,“小初月你就该连国画一起涉及了。”
整个过程,宋望舒眉眼恭谦,宠辱不惊,闻言只是笑了笑,宋山已经替她回了, “她画国画,还有你个老不修什么江湖地位?”
两老顽童吵起嘴,一旁的苏昱默默朝宋望舒竖起大拇指,“牛逼。”
他和那群学生一起拿起画和原画对比,在心中已经把初月打上了满分。
话题很快被揭过,苏老让学生都回去了,领着宋山和宋望舒转了转院子,然后吃了个简单的家宴。
苏家人也不算多,只有苏昱的父母,还有几个旁支的小朋友,但很是热闹。
宋望舒被苏昱照顾着,不时就听见宋山看着小孩感慨,“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曾孙啊。”
“你家寒商忙成那样,一年到头怕是见不着几个女孩,上哪儿给你生曾孙去?”
宋山的痛就是人丁稀薄,闻言叹了口气。
想当初宋家也是几代人丁,几世同堂,怎么到他这儿
苏老略有耳闻。
宋澄之前招了个入赘的,品性到后来才暴露,她被伤到,再也没有要嫁人的心思,后来一心扑在工作上。
“何必伤春悲秋的,你这还有一孙子一孙女,两人都在各自的领域优秀到顶,有什么不满足的?”
苏昱的父母也附和,把慈爱的目光投到宋望舒身上,“单说这望舒,我们几辈子都求不来这么优秀的姑娘呢。”
宋望舒朝二人莞尔,谦虚垂眸,“叔叔阿姨过奖了。”
宋山看了她一眼,眸中深藏的复杂半点不显。
一场家宴下来,宋望舒几乎没说什么话,离开的时候苏昱的母亲亲昵拉着她的手,“怎的这样凉?我让人拿件干净的披肩给你。”
宋望舒常年穿长袖,衣裙的袖子为了美观大多是纱质,很长,几乎能拉到盖住手心,但同样也并不算保暖。
“不用了阿姨,我不冷的。”
苏昱闻言没多想,反手把自己的外套递过去,动作自然得好像并不冒昧。
几双眼睛看着,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苏昱母亲轻瞪了他一眼,解围让人去拿了件干净的女士披肩给她披上,软声细语的叮嘱,“这种天气还是要多穿些,女孩子一定要注意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