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这么粘人？”苏清荷直觉，沈砚有点不开心，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
沈砚摇头，“没事儿，就是想抱抱你。”
苏清荷任他抱着。
“小荷，你知道吗？我今天去看沈煜了。”
“嗯。”苏清荷轻声应道。
沈砚娓娓道来：“沈煜哭了，哭得很伤心。温婉也哭了。我站在门外，像个看客一样。
从前我觉得，命运对我太苛刻，现在看来，命运对我如此偏爱。
我们遇见，相爱，分开，又复合。再到组建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
相比其他人，我幸运太多。”
苏清荷听着，转回身，拥抱沈砚。
“不是幸运，是因为你的坚定。沈砚，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人定胜天。”
苏清荷犹豫再三，决定把自己的心路历程和盘托出：“坦白讲，刚开始跟你在一起那几年，我并不坚定。我对我们的感情也没信心。
那时候，我抱着跟你爱一天算一天的态度，浑浑噩噩过了三年。
直到我们分手，那三年，我生不如死。
但也让我认清了自己。沈砚，我不能没有你。我很确定，如果不是你，我这辈子不会再跟别人组建家庭。
你回来找我，我很高兴，但我还是没信心。我甚至做好了我们一辈子都不能结婚的准备。
沈砚，是你，是你的坚定帮我做出了选择。是你的坚定，给了我信心。是你的坚定让我们走到了今天。”
苏清荷的话，让沈砚泪目。
“小荷……”沈砚唤她名字。
苏清荷仰着头，吻他脸上的泪。
“我爱你，沈砚。”
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谁都没有刻意将它加深。抛开情欲，只是温存。
……
沈煜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主治医生知道沈煜私自出院，颇为不满。
“沈先生，您这样，我工作很难做的。”沈煜的主治医生，是一位五十上下的老学究，戴着黑框眼镜，镜片有瓶底那么厚。
温婉站在一旁，朝沈煜眨眼，示意他先认错。
沈煜认错态度良好：“张主任，我以后不敢了。还有，您还是叫我沈煜吧，您是我的长辈。”
张主任是沈煜老师的学弟，从辈分上讲，沈煜应该叫他一声师叔。
张主任脸色好了一点，“你这孩子，太不听话。赵院长把你托付给我，是信任我，也是信任你。你要配合治疗，你自己也是医生，有些话，不用我多说。”
沈煜垂着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张主任转头又看向温婉：“你也是，作为病人家属，不劝着，还由着他闹。”
病人家属？温婉思虑片刻，觉得张主任应该是把她认错为方闻樱了。
温婉站在沈煜身侧，束手，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解释。
张主任又说：“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学医的。是何向辉的学生，没错吧？”
闻言，温婉抬起头，看向张主任：“您认识我？”
张主任点头，“有点印象。听赵院长提起过，说他的得意门生有个女朋友，是老何的学生。
赵院长说，你跟他的得意门生沈煜，是医学院里的金童玉女，还给我看过你们的合照。但我年纪大了，对你印象不深了，你叫什么来着？”
不等温婉开口，沈煜抢答：“她叫温婉，是零九届，临床医学专业，优秀毕业生。本硕师从何向辉教授，博导是宁文野教授。现在是一名心外科医生，供职于cleveland clinic。”
沈煜对温婉的履历，如数家珍。
张主任不住点头，“厉害呀，有你这样厉害的学生，老何做梦都能笑醒。但你们，还没结婚吗？你在美国工作的话，你们怎么办？两地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