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可……”沈长泽震惊,快步上前,想阻止沈老夫人,却被站在一旁的沈元照,按在了棺材边。
沈长泽怒。
转头欲呵斥沈元照,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
他喉咙里发出了闷沉的声音,瞪大双眼看了看张氏。
张氏意识到不对,起身跑到沈元照身边:“元照,你对你大伯父做了什么?”
“我只是封了大伯父的哑穴,大伯父现在不适合开口说话,你莫要碰我,给我安安静静在地上跪着。”沈元照一脚踢在张氏的膝盖。
张氏一时没有防备,双膝一弯,“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
等她想爬起来阻止贺媚娘说出实情,哪怕让贺媚娘死在沈老夫人的手下,也好过真相暴露在人前时,她膝盖使不上劲。
膝盖以下瘫软无力。
她这是怎么了?不对,她的嗓子也说不出话了。
同时有把利剑抵在了张氏和沈长泽的脖子处,贺媚娘一见,瞳孔瞪的比铜铃还大。
连族人都被眼前场面震撼,怎就到了舞刀弄剑的地步。
“你还不快说。”潭嬷嬷手掌掐着贺媚娘的后颈,厉声呵斥。
贺媚娘大叫了一声,瑟瑟发抖的说:“我说,我说……“
“老夫人,我没有玷污老太爷的声誉,沈长泽便是我与老太爷的亲生儿子,是我生的,他是我的儿子。”
“你说什么?”沈老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另一只手扼住了贺媚娘的脖子,唇瓣剧烈颤抖。
贺媚娘吓的闭上双眼,一股脑的将当年的事情当众吐出:“沈长泽是我生的,是老太爷心疼阿泽只是一个外室子,为了他的前程,将他抱回沈府给老夫人教养,可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是老太爷劝我将阿泽抱回沈府给老夫人养的,跟我没有关系,你们不要杀我,这个平妻,这个平妻我也不当了,我会回去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的院里,绝不会出来打扰你,求老夫人给我一条活命,我会让阿泽以后好好孝敬您的。”
“噗。”沈老夫人怒火攻心,口吐鲜血。
沈元照与沈蓉异口同声大呼:“祖母……”
沈元照推开了沈长泽,快步走向沈老夫人,可他走的太急,双腿被张氏衣裙绊倒,双膝重重跪落,滑跪着来到沈老夫人的面前。
他一把推开贺媚娘,便握住了沈老夫人的手腕为其把脉。
四周族人也都一群群的站起来,大厅人声乍开。
若贺媚娘所言若属实,那这个沈府岂不是乱套啦。
沈蓉抱着已昏迷的沈老夫人,命令道:“把他们都绑起来。”
沈族长阻止:“不可……”
“打。”一名嬷嬷手握棍捧,打在了沈族长的腿上。
沈族长“扑通”跪下,杭氏大叫:“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又有族人站出来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为了沈府的名声,加上老太爷已过世,理应轻轻盖过,何况他现在是我们沈家家主,又得皇上器重,对沈府尽心尽力,无犯过大错,不如就将贺氏送去庄子养老,绝不妨碍了老夫人。”
沈蓉冷笑了一声,让人将沈老夫人扶回卧房,站起身道:“你们要世家的声誉是吧。”
她扫过沈长泽与贺媚娘:“可以,那就分府吧。”
“蒹葭阁到熙荣堂院落,归祖母名下,老太爷生前居住的院子,给外室和外室子。”
“族中一应事务,往后无需来问我爹娘和祖母。”
“以往族人所欠下的债务与人情,分府时,一并清算了。“
“外室子不能继续落于我祖母名下为嫡长子,须从族谱中划分出去。”
族人脸色大变。
沈长泽的喉咙也终于能发出声音,听闻沈蓉的话后,胸口翻涌恼意,站起身厉斥:“郡主,我入仕为官,为沈氏家族带来荣耀,若分府出去,岂非叫人看我沈氏一族笑话,你爹一介商人,无心入仕,也不愿拘于后宅内,而我这些年,为保沈家荣耀, 恪尽职守,敬奉你祖母。”
沈长泽提到最后一句话时,沈蓉重重拍桌,怒声质问:“那我祖母那双腿是被谁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