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祁之海提出20周年结婚纪念日要小小的办个酒宴时,贺敏强烈表示的不同意。
“作什么妖,我不跟你丢人去!谁不知道咱俩现在离心离德的,你做样子给谁看?你要真有心,管好自己那二两肉比什么都强!”
贺敏白了他一眼,摔摔打打的忙家务去了。
祁之海见她不给面子,死乞白赖的求着:
“酒席我都定好了,礼物也给你选好了,我在努力修补我们的感情,你呢!你看看你什么态度!”
“我就这态度!嫁给你二十年,前十年当老妈子,后十年受狐狸精的气,我告诉你祁之海,这世上就没有破镜重圆!破了镜子再怎么补也有裂痕!”
祁之海只好赔着笑脸:
“就是因为咱家闹得不体面,所以我才要张罗这个纪念日呢。你想想,让儿子带着小冬一起来,咱老夫老妻的,小冬那么好的姑娘,咱就当是笼络未来儿媳妇。你再把小冬的姐姐也叫来,也让人家姐儿俩对咱家有点好印象,就算为了孩子行不行?你可以讨厌我,但你要为孩子着想!”
他说得入情入理。
贺敏动心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家这些污糟事很丢人,有时候换个立场想想,如果她是陆家父母,看到女儿未来的公公婆婆过得鸡飞狗跳,她肯定不愿意让自己家女儿嫁过去。
小冬还愿意跟祁天处着,小夏还愿意跟她家来往,她就感恩陆家这两姐妹,心里发誓不要亏待了人家。
尤其陆小夏,稳稳重重的,她心里莫名觉得跟这姑娘投缘,像是认识了很久似的。
虽然差着二十岁,但丝毫不觉得有代沟。
她叹口气:
“那你跟那个女人能断了吗?你起个誓,我再信你一次!”
“哎呀!断!断!已经断了!我稀罕她什么呀,郊区农村的土妞,还带着个半大孩子,我傻呀我,我跟她纯粹是逢场作戏!你倒是当真了!”
说着,他还赌了个咒:
“我不跟她断,我……我不得好死,行了吧!”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贺敏给陆小夏打了电话,邀请她来参加自己的瓷婚纪念宴。
又通知了祁天和陆小冬。
酒席定在周日。
陆小夏收到通知的时候有点纳闷。
按理说夫妻俩都闹到这份上了,怎么搞得跟情比金坚似的,还20周年结婚纪念日?
但,贺老师邀请她,她得去。
她对贺老师,内心一直有敬重。
贺老师不单是教过她跳舞。
在她内心最绝望的时候,被贺老师挑中。
她哪跳过舞啊,四肢不协调,心里只有自卑。
贺老师却不放弃她。
音乐和舞蹈像是有魔力一样,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悲苦洗淡了。
让她得以喘口气。
绷得要断的神经松一松。
她利用下班时间,还特意去买了一块白玉无事牌作礼物。
上次去贺老师家,发现贺老师喜欢玉。
无事牌这个名字她觉得寓意很好,希望贺老师身心顺遂,平安无事。
周日当天,她载着妹妹,去往祁家。
酒席在祁家附近的一家饭店里。
祁家三口,加陆家两姐妹。
看到陆小夏,祁之海伸出手,想握个手。
自从那天晚上酒会上跳过舞,摸过陆小夏的手,揽过陆小夏的腰,他心里就像被种了蛊一样。
但凡有点空闲,都要想想陆小夏,回味回味。
但陆小夏压根没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下,笑着把手伸给了贺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