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封后大典的鎏金穹顶上悬着九百九十九盏琉璃宫灯，将夜间的宫殿照得犹如白昼。
璀璨的光芒洒在殿内的每一个角落，映照着群臣华贵的衣袍与宋茹柒那顶镶嵌着无数宝石的凤冠。
原本封后大典应在白日举行，但因宋茹柒一句“白日阳光太过灼热，会晒伤我的皮肤”，靳斯南便力排众议，将大典安排在了夜间。
宋茹柒素来娇气，靳斯南为了早日吸取她的气运，自然事事都依着她。
然而，近些日子他的情绪愈发不稳，屡屡在朝堂上犯错，引得朝臣对他多有微词。
就连这次他想要将封后大典举办得奢华一些，也被那些老顽固一再劝诫，靳斯南心中烦躁，却只能强压怒火，暗自咬牙。
“礼成——”
礼官拖长的尾音在殿内回荡，宋茹柒的凤冠突然折射出刺目的金光，仿佛在宣告她的尊贵与荣耀。
她捧着金册，缓步拾级而上，每一步都走得优雅而从容，而她的衣袖间散发出浓厚的栀子香，让靳斯南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正要控制不住发怒，耳边突然传来宋丞相的暴喝。
“臣有先皇密诏！”
宋丞相高举的明黄绢帛上，朱砂绘就的龙纹在清心玉的映照下纤毫毕现，仿佛一条真龙在绢帛上游动。
坐在最后的户部侍郎突然起身，浑浊的老眼此刻清明如初，声音洪亮而坚定。
“老臣可证，当年惠妃诞下的实为双生子！”
靳斯南的瞳孔骤然收缩，指甲深深抠进龙椅扶手，木屑混着黑血簌簌而落。
他看见侍卫押着个眉眼肖似先帝的少年走进殿内，那人颈间挂着一块残缺的螭纹玉佩——正是当年惠妃腰侧经常佩戴的玉佩。
“假的……都是假的！”
靳斯南再也忍不住，踉跄着扑向玉阶，声音中带着几分癫狂与愤怒，而他腰间的玉佩突然应声炸裂，湮灭在他嘶哑而绝望的嗓音之中。
“朕才是真龙天子！”
宋茹柒突然轻笑出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诮与冷意。
她摘下九尾凤钗，随手掷在地上，钗头的东珠滚到那男人脚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是陛下，您看，如今又有谁还愿意支持您呢？”
靳斯南的嘶吼卡在喉间。
他看见原本端坐在位置上的所有臣子，在宋丞相拿出遗诏的那一刻纷纷跪伏在地，显然对那份遗诏深信不疑。
细碎的断裂声在他脑海中响起，是察觉出不对的男频系统正要脱离靳斯南准备逃离，却被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温菀栀身上的系统抓了个正着。
“抓到你了！”
男频系统之前为帮助靳斯南耗费太多能量，如今被轻松抓住，凝聚成一团光球，捏在了温菀栀掌心。
它所剩的力量太少，根本无法反抗已经将所有气运都夺回来的温菀栀，只能发出紊乱的电流嗡鸣声，刚想要求饶，就被温菀栀用力捏碎。
靳斯南似乎有所察觉，猛的转头看向这边，目眦欲裂地嘶吼。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