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是完全偶然的邂逅。
从内心讲,你的性情容貌只是一个方面。你和那个女人有相似的经历,甚至相似的性格,都是离异后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之所以帮你,刚开始是隐恻之心,甚至,把你错认为是她。慢慢才有了非分之想,更多的是我的私欲。我想证明,我并非一无是处的废物,依然有能力去应对生活中的种种挑战,包括去农场。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我不甘心就这般黯然地退出属于我人生的舞台。毕竟,曾承载了我无数的梦想与憧憬。
到现在,我内心的迷茫和无助常让我无所适从,我在宣泄情绪,试图用最原始的行为来掩盖心中那份深深的恐惧与不安,不承认人生的失败,不以为所有的结果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我以为,随着时间流逝,你会慢慢淡出我的生活的。毕竟,我不能给你一个家应有的一切。对于你,我也会没有了价值。可发生了老周这件事后,你的言行,让我的心就彻底乱了。
你说了余生有我,我很感激你。可是,我发誓要好好对待的几个女人,我都没有尽到一个男人的应有责任,我现在还有这个能力吗?
换一种说法,我真到了需要依附别人的那一天,对我来讲,有你是幸福的。但对你是不公平的,这就是我不迟迟不正面回答的真实原因。喜欢不是飞蛾扑火,而是彼此的温暖。
其实,我姐姐们之所以要当面把这个话说开,我理解他们的心情,就是想让我的余生不要太过凄凉。你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可是,现实毕竟是现实,我能给你一个坚实的肩膀依靠吗?又能依靠多久?
假如有一天,你累了,倦了,烦了,而我又怎么办?
任老师一直静静的听着,听到老赵没有了声息,长长地叹息,才睁开眼睛:“说完了?”
“嗯。”老赵仰靠在床头上,看着房顶。
“故事很美,也很感人。是不是也想听听我的情感故事。”任老师问。
“想说就说,反正睡不着。”老赵摸着她柔顺的头发。
“睡你的觉吧,我才没兴趣回忆那些往事。我只知道,从今天起,我又有了男人。”
本来也平躺着任老师,转身侧向老赵,闭上了眼帘,但老赵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水雾。
貌似睡着了的两个人却是各怀心思了一夜。
先是老赵说动情了,看着老师闭着眼睛躺着,没有想说话的样子,就悄悄的溜下床抽烟,抽了两支烟,又关了灯在阳台上坐着发呆。
无意间就说起了老尚。不知道他的这次离任是福还是祸。老赵处于低谷期那时,老尚刚刚转业回来,自己还没有站稳脚跟,但帮老赵一把,也不是太难的事,老赵之所以坚拒,不只是担心给老战友带来麻烦,更多的,是对自己前程的失望,对于他们这么大的企业来讲,内部本身就是个小社会,就是说能够通过各种关系上去,那日子也不会好过的,毕竟自己是被新来的一帮人划了引号的,要面对一个掌握主动权的群体,无异于以卵击石。与其说,做一个点头哈腰的哈巴狗,还不如置身事外壁上观,无非是少拿一分奖金,退休表上的身份是不会变的。事实也是如此,那个一把手,后来连领取退休金的资格都没有了。
但老尚还是出过手,是在于事无补后老赵己去n市后,老尚知道后主动去的,虽然事未办成,老赵还是怀恩于心的。为此,老尚狠狠的说了老赵一顿。
之所以对老尚的离去有些担忧,是这些年来,总是能够听到一些老尚不太好的风评,如果不是老尚作风过于霸道,也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停留这么长时间的。但老赵也只能是想想,杞人忧天罢了。
心里乱七八糟的折腾了半天,想来任老师该睡着了,才又回去睡觉,虽说是轻手轻脚的,还是把半醒半睡的任老师给吵醒了。
吵醒了的任老师只是翻了个身,眼睛都没有睁还是静静的躺着。任老师知道老赵瞌睡轻,躺了半天,听到老赵呼吸均匀了,自己却又睡不着了,又悄悄的溜出去,去了一趟卫生间,却是没有回卧室,又坐在老赵刚坐过的躺椅上,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夜空。
任老师不是不想和老赵说自己的过去。自己的经历,虽然没有老赵那么复杂,但的确也是不堪回首的,就感情生活而言,没有离婚前的她,是单纯的,就是屈兵没有进去那几年,也是简单的。那个时候的她,首先要考虑的是儿子,几乎是两点一线的生活,拒绝者所有的社会活动,也封闭了自己的感情世界,不管是旁人介绍的,还是主动上门的,凡牵扯到感情两个字,总是冰冷冷的三个字:没兴趣。所以就有了冰雕之称。
不乏有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创造机会死皮赖脸的纠缠者。但任老师的做法,简单粗暴而且直接,不只是有用开水烫过政府副秘书长的脸的事,还有把内容不堪入目的信赔在对方单位宣传栏的事,而且临走还不忘通知他们单位的人来观看。当然,这都是对那些猎艳者的手段。
外表柔弱的她,懂得在异乡他地孤身一人的时候,如何用最简单直接的手段保护好自己。他的家乡有句古话:母狗不掉腚,公狗不敢上。毕竟,屈家前儿媳这个标签,还是有些作用的。
但她是一个身心健康的女人。后来,陪儿子上课搞课外辅导班参加各种团体活动,只能在转移思想的注意力,而身体是诚实的。他之所以断然和屈兵离婚,是她不敢相信自己深爱着的丈夫,竟然逼着她用身体为他谋利,要拍照,甚至还要当礼物送出去……
这是她最不能接受也是难以启齿的,道貌岸然和卑鄙下流就那么完美的结合在屈兵身上。所以,她不只是封闭了自己的思想,也冷冻了自己的身体。即使说健康的身体有了本能的反应,一想起这些,都会让她呕吐,之所以接纳老赵,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想自然的接近他,依靠他,也许,这就是命吧。
……
两个人来回起床折腾,反而谁都没有睡好,天快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老赵醒来的时候,身边已没有了人,起床后,任老师已经做好了早饭。
吃饭的时候,老赵说:“你就打算这么住一起?”
“那乍地,明娶正娶加八抬大轿?我很愿意。”任老师一脸憧憬。
“……”老赵无语了。
任老师扑哧笑了:“别瞎想了,这是我的主意,你四姐同意了的,都这么大年龄了,等孩子们心情愉悦了再说。”
“行。你不委屈就行。”
老赵和任老师的同居生活就正式开始了。
(十分抱歉:杨国庆和杨胜利是一个人,笔者笔误。原因很简单:笔者有发小小名胜利大号国庆,叫习惯了。可在段评中留言。求书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