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豪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多大年纪了,大晚上的还下棋喝酒呢?”
“是是是!你是客,怎么说都对。老陈,今天怎么这么晚过来,你哦,还有客人啊,快请进。”
爷爷看到院门外还有人,停止了互怼模式。
陈伟豪顺手打开院门,侧身让开:“这几位是京城来的,需要扎银针,所以这么晚了过来打扰老哥哥,麻请丫头帮忙行针。”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爷爷也不多问,客气地请人进来,“几位快请进!只不过寒舍简陋,还望不要嫌弃。”
“打扰老丈了!”为首的中年男子抱拳。
听到他们文绉绉的话,孙绵绵刚想笑,就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司远道怎么来了?
看样子,他是陪同那位说话的中年男子来的。
想必中年男子的地位不低,他身后还跟着两位警卫员。
两人视线相遇,遥遥无声的点头后,孙绵绵就跟着陈伟豪忙着准备,以及行针。
司远道安静的站在一旁陪同。
两位警卫员严肃而警惕的站在门外。
院内,孙景铄领着王大娘和王大虎、郑月娥一起蹲在水井旁清洗葛根。
爷爷坐在水井旁指挥。
针灸完后,葛根也差不多清洗完了。
陈伟豪没说来人的身份,爷爷也没问,寒暄几句,几人匆匆离去。
离开前,陈伟豪看到炮制好的乌藤,顺手拿走,并丢下一句:“这些乌藤炮制得不错,我就帮忙先拿走了。
小丫头,这些葛根也不错,明天带来一起结账啊。”
爷爷打趣道:“你眼力倒是不错!几位慢走!”
等院门一关,郑月娥笑着问:“这些葛根明天就可以卖呀?”
孙绵绵手里动作不停,“哪有那么快,明天怕是还没晾干呢。”
“这样呀。”郑月娥还以为明天就可以换钱了,略有些失望。
王大娘轻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急躁。”
郑月娥羞赧的笑笑,她只不过想早点看到葛根变成钱。
这不是穷怕了吗?
看到一丝能改变的曙光,就急不可耐想抓在手中。
爷爷坐在新垒的土灶前烧火,一边慢悠悠地说:“葛根的炮制是最简单的。清洗,上锅蒸软,再切成薄片后晾干就行。
晾干后的葛根,也是看品相收购的。
以前收购的价钱是几毛到一两元左右一斤,现在应该差不多。”
王大虎惊得手一抖,手里的葛根“啪”的一下掉进水盆,开出大朵水花,“能卖到一两块钱一斤,这么多?
天!今天我们才挖了指甲盖这么大一小片。要是把山里的都挖回来,那不是发财了。”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地高了几个分贝。
郑月娥猛地冲过去,一把捂住他还想扒拉的小嘴,“我滴个祖宗,你倒是小声点,你要嚷嚷的大家都知道吗?
更何况,那里是你孙二哥和绵绵姐发现的,你想断了他们的财路吗?不省心的臭小子,怎么就不长脑子?”
孙绵绵好笑地看着他们俩娘母,“王大婶,我们明天要去学校了。
如果你们想要,就赶紧挖回来。毕竟我们今天回来的时候,有好些人看到。”
爷爷附和:“喊你们过来,不是要你们来帮忙清洗,而是想教教你们怎么炮制葛根。
至于你们会不会再进山,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
大山是个宝,但也处处危险,要万分小心!”